安嘉宜再说不出什么不知好歹的话了,只好从李总的办公室里出来了。安嘉宜没想道她一切从头再来的第一炮就没打响,不由无比郁闷。安嘉宜的最新大计是出国念书了。以她和高博以及周予浵的目前关系,以周予浵的一贯行事风格,嘉宜觉着她回n大念博的话,只会给更多的人造成更大的困扰,这里面就有她绝对不想牵涉的父母。出国便成了顺理成章的选择。
而且嘉宜觉着只有那种远远的自我放逐,才能让她重新找回心中的宁静。
可如果做为z行在职人员出国的话,安嘉宜敏感的觉着那一定不会是顺利的,在那她还未知的程序中,单位随便一个章大概就能卡死她,安嘉宜不喜欢这种要求人的感觉,便想索性先辞职吧,谁知道竟遭遇到这种她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好运。安嘉宜现在才知道承受不了的好运也是让人更加倒霉的原因。
安嘉宜沮丧的一个人在马路上走着,等她看到路边一家发型屋时,就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她一定要从头开始,去去霉运。不过是早上十点多钟,安嘉宜是发型屋的第一个客人,迎客的小弟很高兴的将安嘉宜带到了座位,问嘉宜道:“小姐,有没有熟悉的发型师?”
安嘉宜将发卡拿掉,指了指披散下来的长发道:“没有,我就是要把头发剪短就行了。”安嘉宜拿手在耳根处比了一下。
那小弟吃惊的张大了嘴:“你头发这么长这么好全剪掉啊?”
安嘉宜心里有种很痛快的感觉,肯定的点点头道:“是的。”
两个多小时候后,安嘉宜微笑着推开了发型屋的玻璃门走了出来。
换了新形象的安嘉宜神清气爽。嘉宜将她剪掉的长发送给了发型屋,于是发型屋的老板亲自上阵为嘉宜设计了新发型。在将嘉宜的头发稍微电了一下后,那老板将嘉宜摁到椅子上,足足修剪了一个多小时。安嘉宜早饭没吃,早饿得撑不住了,而且听着那窸窸窣窣的剪刀声,安嘉宜很有些犯困的意思。可那老板红口白牙的保证,新发型绝对可以衬托和显示嘉宜的脸型,而且很好打理。安嘉宜只好强打精神死撑着。
等头发剪好了,安嘉宜仔细照了照镜子,自己也颇满意,是那种清爽中带些俏丽的感觉。尤其在听到老板说她这头发免单时,安嘉宜简直就是有些心花怒放了,便在老板的劝说下充了一千块的vip卡。
安嘉宜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她看到在公寓楼下看到周予浵的黑色宾利车为止,安嘉宜没好气的冲着那车的后轱辘就踹了两脚。
周予浵飞快的打开车门,下了车,警告道:“安嘉宜!”
嘉宜听出他有些气急败坏的意思,却仍镇定的走了过去,点点头道:“你来啦。”
安嘉宜的声音很平和,仿佛早知道他来似得。周予浵看着刚剪了一头短发,显得格外清爽利落的安嘉宜,心里的火气忽然没了。
周予浵上午一直在公司就城西的那块地的招标工作在开会,等会议结束后,秘书说z行的李总来过电话。周予浵直觉是安嘉宜出了什么事,果然电话拨过去,李总告诉他嘉宜辞职的事。周予浵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几乎所有的女人在初次和一个男人 love后,总会有格外缠绵的意思,不管是什么样性格的女人这时候总希望男人给一些许诺——言语上的,物质上的或是精神上的…,这许诺和保证会给女人她征服了这男人的错觉。周予浵一向并不吝于给这样的许诺,这些年他也颇花费了些银子用于这样的许诺上。
可周予浵在对嘉宜许诺时,他给了她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大的尊重,他许给了她婚姻。周予浵这么做,并非是他有了结婚的迫切性,只是他实在是很了解安嘉宜的性格,也知道她在他们俩的性事中那种弱势的地位,他给嘉宜婚姻的许诺,是想安嘉宜明白他对她有相应的尊重,以免她钻牛角尖。嘉宜事后的柔顺出乎他的意料,可周予浵也没忽略掉安嘉宜当时心不在焉的样子,那决不是一个女人应该在那时会出现的情绪。结合到安嘉宜的忽然辞职,周予浵忽然想,安嘉宜不是想将她的鸵鸟政策贯彻到底,来个逃之夭夭吧?
这想法让周予浵坐立难安,偏偏安嘉宜的手机已关机。周予浵午饭也没顾得上吃,便开车到了蔚蓝之都的楼下,却吃了个闭门羹。周予浵等了一会儿不见安嘉宜的人影,已经打电话让潘军查安嘉宜父母的家庭住址了,幸好安嘉宜回来得及时。
此刻周予浵看着剪了短发的安嘉宜,心里迅速有了个新的想法——嘉宜是想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么?周予浵这想法并没错,只是他错误的将自己划入到了安嘉宜的新生活去了。周予浵伸手摸了摸安嘉宜的短发,笑道:“剪头发去啦?我还以为你逃之夭夭了呢?”
安嘉宜心里吃了一惊,却没好气的反问道:“我干什么了要逃之夭夭?要逃也是该你逃啊。”
周予浵微微一笑,顺势搂住嘉宜的腰,低声道:“那我做什么了?要逃之夭夭?”
结婚的理由
周予浵的语调暧昧得近乎狎昵,安嘉宜觉着脸还是不争气的有些发烧,可嘉宜忽然醒悟到两个人的战争中,她之所以节节败退,就是因为她诸多顾及,而周予浵却是肆无忌惮的。
安嘉宜这么想着心里便更有气,可是以己之短攻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