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大腿上轻捏一下,啐了他一口,红着脸说,“谁和你年轻夫妻?谁和你饥渴呀?”
陈渊衫笑着亲亲她的脸,“肚子还难受么?”他上次被她差遣了去买卫生巾,对她凶残的亲戚可是早有见闻,这两天也是让她暂时回戈衫和他一起工作方便他照顾她。
“不是很疼。”她舒服得窝在他怀里,懒洋洋地装作不经意地问他,“你妈妈是不是画家啊?”
他点了点头,眼中一下子望的远起来,自顾自地低声开口说道,“有机会让你看看卿姨作的画,她以前是s市水墨界顶顶有名的画家,后来爸爸在日本生活几年回s市之后,卿姨一个人在东京就很少作画了。”
严沁萱侧头看他英俊的侧脸,隐约觉得似乎触到了一些他内心最深处的东西,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陈渊衫这时不再说话,关了灯帮她盖好被子把她搂在怀里,靠着她的头温柔地说,“睡吧,很晚了已经。”
她点点头,枕在他臂弯空隙,脑子里还是快速转着为什么他叫自己的母亲不叫妈妈、为什么他们母子之间看上去那么生疏,还有一直以来都在她心里的疑问——希珊和他是亲兄妹为什么差那么多岁。
零零总总的思绪加起来,听着偌大的房间滴滴答答的钟声,她渐渐随着睡意很快在陈渊衫的怀里睡熟了。
听着怀里人绵长的呼吸声,他侧头看着地板上零星散下的月光,想起冯卿刚刚提到父亲时不经意之间脸上悄悄的变化,过了很久才终于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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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沁萱此刻觉得她已经提前进入了未来婚姻生活最大的难关。
况且蹊跷的是介入其中的倒不是自家男人,而是手边这个才十岁出头的小不点。
“沁萱姐姐,我要吃冰淇淋我要吃冰淇淋~~~”陈希珊抱着她的腰,蹭着她拼命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扁着小嘴卖萌。
严沁萱浑身冷汗地摸着小公主的头,再看看身边面无表情、慢条斯理地用着午餐的冯卿,都快有丝分裂了。
陈渊衫义正言辞地让她翘了班陪冯卿和小公主去看画展,她也知道他是为了让她和冯卿多相处相处,心里虽然忐忑,但还是乖巧地随了他的愿。
冯卿女士虽然不动声色,脸上却明明确确地摆着“你敢给她吃你自己看着办,不知道她现在牙不好么”几个大字。而怀里的小公主则是还以为她能在冯卿面前继续罩着她让她吃甜食。
小公主…………我现在是自身难保啊,怎能保你!
严沁萱叹了口气,拨拨陈希珊的头发,慢慢开口哄她,“希珊乖,等牙好了姐姐肯定买你最爱吃的冰淇淋给你吃,好不好?我们家希珊是最最懂事的小公主。”
陈希珊小朋友本来还是不依不挠地吵着要吃冰淇淋,这下看着严沁萱好言好语地劝着,尤其最后一句很大程度上抚慰了小公主的心,扁了扁嘴,还是不再闹了。
严沁萱松了口气,帮她盛好菜,转过身去问冯卿,“伯母,你觉得饭还和你胃口么?”
冯卿用了几口,朝她点了点头,“还可以。”
严同学摸着自己的小心脏,心里还是庆幸带冯卿来对了地方,这家日式料理她一直非常钟爱、菜式都做得十分精致、价格也是东京数一数二的昂贵。
用完了午餐,三个人走出餐厅,这时候一直在他们身边默默保护他们的陈渊衫的手下很快开来了车,一路朝美术馆而去。
严沁萱抱着小公主坐在后座,看着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的冯卿,心里是满满的敬畏和钦佩。
冯卿和她相处到现在,开口说的话不过十句,任何情绪和表情都未出现在她脸上,做每件事情始终保持高贵得体,这到底要有多好的教养才能几十年洗礼到如此。
一转眼车子已经到了美术馆,冯卿似乎和美术馆的老板是故交,下车后和出来迎接的中年男人握手寒暄了一下,冯卿熟门熟路地往美术馆里而去。
虽然小公主平时一向活力四射毫无忌惮,但是到了正规场合还是表现出十分得体的家教和气度,严沁萱手里牵着努力掩饰百无聊赖的陈希珊,跟着冯卿朝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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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卿不发一言一看画就是一个下午,严沁萱牵着小公主陪在她身边,看着认认真真看画的人,心里只感到从未有过的这般的惊艳。
冯卿的外貌不算十分出彩,但是清冷婉约的气质却是真的让人很难移开眼,严沁萱惊艳之中看了又看,还是觉得她和陈渊衫长相真的没有一丝相像。
愣神之际,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句清冷的女声低语。
“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严沁萱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瞧见身侧的冯卿正侧过身看着她,连忙抬头向眼前的画看去。
这是一副墨兰的画作,她自然是不懂画的,更别提水墨这样的画系,看了好一会心里斟酌了很久才面对着冯卿低低开口。lt;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