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她挣不开他,只好气呼呼地别过头去瞪他,“早上把我丢在病房里留了张纸条就走了,爸妈都在外地,我才不一个人回家呢!亏得我还在你家门口等了那么久!陈渊衫我讨厌死你了!”
他听着她一句接一句连珠带炮的,半响终于笑出了声。
“早上是我不好,说好的接你来这里的。”他蹭蹭她的脸,亲了几口,低声道,“还让你等我到那么晚,也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被他柔声细语地一哄,看着他眉宇间又是笼罩着浅浅的疲惫,气势就有点下来了,语气稍微温柔了些,“我知道,你这么晚回来也肯定是在忙我拜托你的事情。”
他听到这句话,细细看她,她亦看着他的眼睛,拿头靠了靠他的脸,“陆添历今天来过医院了。”
他不说话也不动气,俊脸在灯光下柔和又安静,她望进他眼里,那层层不穷的深深的宠溺和纵容将她紧紧网起来,根本都没有办法逃离。
“衫妹,你对我真好。”她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脖颈,幽幽地说道,“你肯定觉得我没有原则,他这样对我,我还是要帮他。我知道你突然撤回所有动作,你要耗费很多的精力和财力。可是我心里除了心疼你的辛苦,我不觉得对你感到内疚。”
“因为现在,你对我来说是自己人,而他,只能算是个陌生人。我觉得欠你我良心不受谴责,再怎样也好过眼睁睁看着他一家人因为我的关系饱尝痛苦。我不愿意你对他动手,他对我不好,不意味着我要把他往火坑里推。”
整个房间只听到墙上指针轻轻在走的声音,他不言不语,听她细细的软糯的声音在耳边,看她小嘴一开一合,每一句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没有听进去。
“我现在真的对他已经没有半分情谊。”她挺起胸脯,很认真地对他挑了挑眉,“而且我觉得他又憔悴又老,一点都没你帅。”
她打量着他温润的眉眼,见他还是不开口,继续小小地撒娇,“我都那么夸你了,你心里还憋气么。”
那句自己人明显是让他心里很舒坦,他轻叹一口气,将她揽得更紧,终是开了口,有些调笑地看着她,“安志尚指着鼻子骂我烽火戏诸侯、难逃美人关。你说,我就是心里再憋屈、赔的倾家荡产、累的趴下,能不把你的话当回事么。”
我就算再不满你对他的宽恕、再吃味你对他的心软,只要是你要的,我全部都给你。
她听了他这几句话,只觉得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唯有眼前这人,心口里满满都是他,几乎都要溢出来。
“我比他年纪还大呢,我不老么。”他见她乖顺地搂着他,俊挺的鼻子凑过去碰她的小鼻子。
“你不老,你变成老公公了都好看。”她被他的美色和深情惹得只会说好话,平时憋不出半句的甜言蜜语一个劲得往外蹿。
他终是吃了她的好言好语、放下了心中所有的不快。
今天一天他都在收回本来在陆氏里动的那些手脚,还挽救最近在s市股价接连跌停板的陆氏股份,安特助从东京赶过来陪他加班加点最后竟然得了个全部动作推翻的结果,直骂他贪恋美色不得好死,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他从了黑道,又是个商人,这辈子到现在哪里有过这样的出尔反尔。
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她哪里那么吸引他,好像有很多特质、又好像这些特质其他女人身上也会有一些,可是就觉得她是举世无双地好,喜欢到了骨子里去,就是想把全世界能给的东西都给她,还深怕她不要、连她皱一下眉都不忍看见。
“我那么好看又那么伟大,你不奖励我点什么吗?”他咬着她的唇含含糊糊地说,大手在她腰间游走来去,惹得她只觉被他碰过的地方都像烧起来似的,
她都被他炙热的吻迷住了心神,嘴上还是不服软,“陈渊衫我才刚出院呢,你要体恤病患……”
“小混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前两天在医院的时候,我记得你说过我不行的……嗯?”他此时含着她的舌头一麻,她嘤咛一声,媚眼如丝地软在他怀里。
他见她这副样子,更是一股火往身下蹿,手上一边悄悄解她的睡衣,吻得她更深,从来都是不温不火的脸上此刻渐渐染上了情yu的色彩,“这样把,让‘他’来告诉你我行不行好么……”
“流氓……”她被他捏着小手欲往‘他’那里伸去,媚着脸白他一眼,只让人觉得更勾人,他手上动作更快,先解下她的胸脯。
她两手抱着他的头,只觉胸|前被他含得酥酥麻麻,隐约还有轻轻的的水声,她脸红得不成样子、想推开他又使不上力。
他从她胸|前伏起,微微起身,把衬衫兜头脱了丢在地板上,她躺着看他精壮的身子、匀称的肌肉,再往上看去,那张温润好看得能让人看得失神的俊脸微微有些涨红,那双墨色的眼眸里正是她裸|露的上身的倒影。
“宝宝……”他伏□子吻她粉雕玉琢的小小的耳垂,两手一边慢条斯理地解皮带,“要不要衫妹弟弟喂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