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沈勇好哄歹哄,方一勺可算又像以往一样跟他说笑了,沈勇才松了口气。
吃饭那会儿,沈一博端着碗,盯着桌上的菜发呆,就见满桌糖醋鱼、糖醋排骨、糖醋鸡蛋、醋溜肚片、酸辣土豆丝、酸菜鱼、香醋藕丝、香醋花生……
沈一博还没吃就觉得有些牙齿软,问,“一勺碍…今天是打死卖醋的了还是怎么了?”
“对呀爹爹。”方一勺笑眯眯给她公公夹菜,“今天醋多。”
沈勇闷头吃饭,也不敢吱声,方一勺给他夹糖醋鸡蛋,让他一次吃醋吃个够。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吃饭呢,突然,就见小结巴跌跌撞撞摔了进来,“老爷,老爷!”
“干嘛?”沈一博见他脸都白了,就问。
“着火了,西面市集好大的火啊!”小结巴嚷嚷着伸手指。
众人都一惊,沈一博站起来冲出大街一看,就见整条西侧的长街,最热闹的集市上面是烈焰滚滚。
“哎呀!”方一勺也吓坏了,此时街上已然大乱,沈一博赶紧叫府里衙役都带着水盆木桶,和沈勇沈杰等带着人救火去了。
方一勺和大多数逃出来的女眷都在后头看着,见几个脸上黑漆漆的妇人聚在一起哭,方一勺就过去问,“大婶?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我们好好地在做买卖,就看到有几个大火球冒起来,掉在房子上,房子都烧着了,大家就开始逃。”
方一勺皱眉,“大火球?”
“对!”好些妇人都七嘴八舌地说,都说看到了火球。
小结巴对方一勺说,“少奶奶,大白天的,好端端怎么会有火球飞出来?”
方一勺连连摇头,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他见前头火势似乎是小了,有些担心沈勇,就跑去看,小结巴赶紧跟上。
到了集市外面,就见好多人或躺或靠地在地上,身上有些烧伤了,脸面被熏得漆黑。
衙役们正在不停地提水救活。
幸好在集市的口上有绕城河,还有水井,几乎城里的男人都来救火了。
方一勺前后左右找沈勇,可是大家都一张大黑脸,看不真切,她往前走了些,却听小结巴说,“少奶奶,那里是刘公子的铺子!“
方一勺举目顺着小结巴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可不是,就见那铺子烈焰滚滚,几乎烧没了,那火,看得人是触目惊心的。
“糟了糟了,刘公子不知道逃出来了没有啊?”小结巴急得跳脚,说话间,就听到身后有人说,“放心,没死呢,在这儿。”
方一勺和小结巴回头,就看到一个人靠在墙根上,脸也是漆黑,衣服烧坏了好几处,不过好像没受多大的伤,抬眼对方一勺和小结巴招了招手,正是刘袤。
“哎呀,刘大哥你没事吧?”小结巴过去问。
刘袤摇了摇头,看方一勺,“多亏沈少爷救我出来,我可欠了他一条命。”
方一勺点了点头,却有些担心,问,“相公呢。”
刘袤指了指前方,方一勺回头,就见一个人拿着个桶正朝她跑了过来,“娘子,别在这人待着啊,危险!”
方一勺拉主跑过来的沈勇,见他没受伤,心总算放下了,用袖子给他擦黑黑的脸,问,“爹爹呢?没事吧?”
“放心,房子里的人基本都救出来了。”沈勇道,“爹在前头呢,大火没有了,就剩下些小火。”
方一勺放心了。
沈勇抹了把脸,道,“娘子你知道不?可邪门了,他们都说有火球!”
“我也看到了!”刘袤也道,“很大的几个火球,从天而降。”
……
很快,火势被扑灭了,衙役们累得坐在一旁休息,沈一博带着刘大方等去火场里头查看,这次损失惨重,烧死了两个人,烧伤砸伤的几十人,整个集市基本都烧毁了,这里算是东巷府最热闹的地段之一,没想到瞬间付之一炬。
沈一博双眉紧皱,带着衙役们处理善后,沈勇则带着方一勺还有小结巴,先送刘袤回去。刘袤的老娘也差点吓死,幸好儿子没事。
临走前,沈勇跟刘袤他娘低声说了几句,才拉着方一勺回去了。
“你跟刘公子的娘说什么了?”方一勺问。
沈勇一挑眉,笑眯眯道,“秘密。”
方一勺见他神神秘秘的,就踹了他一脚,“叫你不告诉我。”
沈勇笑了笑,却是笑得有些勉强。
“相公,你在想这次的火灾呀?”方一勺问。
“可不是么。”沈勇叹息,“这太古怪了,无缘无故出现了火球……是天灾还是人祸啊?”
白切鸡和人为火
沈勇和方一勺回到了衙门,就看到衙门里头收容了好些人,大多都是受了伤的,沈一博将他们都集中到了衙门的院子里头,找了东巷府的郎中来,集体给抹烧伤药。
小结巴、莲儿和石头一趟趟给送干净的湿帕子,让众人洗脸。
方一勺拉着沈勇进了房间,就收拾浴桶,往里头倒热水,让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