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乔语晨从幼儿福利中心下班回家时,看到唐学谦在厨房忙碌的背影,顿时有种今夕是何夕的晕乎乎的感觉。
“回来了?”他听到开门声,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
“啊,”乔语晨简单地应了下,疑惑道:“今天铭轩他们要过来吗?”
“这个啊,”唐学谦慢悠悠地把蛋糕放入烤箱,“我不清楚。”
乔语晨的视线落到他身上,看见他手指上沾上了奶油,眼里满是疑惑:“那你怎么这么有兴致,晚上还做鲜奶蛋糕?”
唐学谦笑了下,不紧不慢地朝她走过去,修长的手指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慢条斯理地开口:“没什么,就想把你养胖点……”
“……”
乔语晨脑中警铃大作,转身就走。
唐学谦眼疾手快一把掐住她纤瘦的腰,把沾了奶油的手指伸到她面前,贴近她唇边轻柔摩挲,他笑得暧昧:“不尝尝味道?……”
乔语晨的脑部神经短路了一秒钟。
来了,他又来了。
乔语晨不知道这男人最近是怎么想的,他总会有意无意地说些暧昧的话,然后一派悠闲地靠在一旁看她被他戏弄得手足无措的样子。乔语晨越躲,他越不放过她,他骨子里充斥着恶劣因子,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调 情,原因通常不外乎三个:1、他爱她;2、他情不自禁,纯属生理行为;3、他喝醉了,糊涂了,犯错了……
对于第一个原因,乔语晨同志非常有觉悟地自我否定了:不可能,zenzen不可能。
对于第三个原因,直接ss。
那么,只剩下第二个原因了。
乔语晨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汗颜地承认自己的确和‘天姿国色’‘倾国倾城’之类的形容词绝缘,唐学谦这个男人见过的漂亮女人多的去了,他老妈就是美女群中的顶级品牌,她乔语晨再怎么自恋也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绝对不会以为自己的美貌可以吸引得他情不自禁。
那么,内在美?
……更不可能了。
不是乔语晨乱猜,而是我们这位唐老板绝不是一个可以透过女人外表看其本质的男人,如果你要问为啥,那么,请翻看有关唐老板他爹的传记——《这次来真的》,你会发现,唐老板他爹本身就是一个绝不透过外表看本质的人,一遇上唐学谦那天姿国色的娘,整个人就呈浆糊状,有这样的男人做爹,儿子怎么样也得继承个八成。如果乔语晨会对自己的内在美自信,那就不叫自信了,那应该叫自我意识过剩~~~~
说实话,乔语晨有点怕他。曾经他对她采取放养政策,常常不在她身边,于是每隔一段时间她再见到他时,一种恍惚的陌生感总是让她对他感到无措;而现在,他忽然对她改用圈养政策,乔语晨没想到:她却更怕他了!
他能随时随地对她调 情,总是用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她紧张,而他却乐在其中丝毫不受影响。
乔语晨调转视线,用沉默表示拒绝。她很想对他说,唐学谦,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让我对你越陷越深。
唐学谦微微楞了一下:她在拒绝他?
从来没有女人拒绝过他,不是因为他懂得怎么玩,而是因为他从不轻易和女人这么玩。他看似放纵,实则清醒,什么能玩,什么不能玩,他心里都有明确的分寸感。
曾经他也是高级夜店酒吧的常客,喝酒、上 床、做 爱,他给出他能给的,得到该有的释放。除此之外,他不会再给什么。大家明码标价,他也是商品之一,他不介意,毕竟这是游戏规则之一。
然而,有些东西,是他从不轻易给出的。比如,亲自做蛋糕。
唐学谦这辈子除了给他那个无行为能力的妈做过蛋糕之外,就没再沾过奶油。他有轻微的乳糖不耐症,和牛奶有关的东西统统不沾,除非有无法拒绝的理由,他才会亲自用鲜奶做蛋糕。
牛奶滑过指尖的时候你在想着谁?
蛋糕旋转掠过眼前的时候谁在你眼前?
奶油滴落在双唇间时你想起了谁?
做鲜奶蛋糕需要用灵巧的手指控制每一步的火候力度,都说十指连心,所以其实真正用的是心。
然而,乔语晨?
他却只见她抿紧了唇,用身体语言拒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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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唐学谦绝对是不明智的事。这个男人表面看似温和,实则说一不二。
唐学谦眼神一黯:“不喜欢?”
“不是……”她被他的眼神刺得一缩,“我自己去拿点尝尝好了……”
他紧紧掐在她腰部的手丝毫不放松,笑得阴柔:“我手洗干净的。”
拜托!不是这个问题!乔语晨在心里怒吼。
唐学谦忽然温和一笑,笑得乔语晨全身都炸了起来,在她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强行撬开了她的齿关,食指指尖浓郁的奶油瞬间在她唇间弥漫开来,侵占了每个角落。
乔语晨全身一僵。
他满意地点点头,但显然还没有完全满意,于是在她齿关的手指不安分起来,沿着她干净清爽的齿沿慢慢滑过,一点一点,步步惊心。
乔语晨的脸从白变到绿,再变成青色,再变成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