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要赶着做完……”
“我替你做。”金枝忙道。
简妍笑道:“这书本极为贵重,你亲自交到如梦手中,若是下回子我问如梦,如梦说你转交了旁人,我必定要重重罚你。”
“是。”小七捧着书本就去了。
简妍进了房中,见庄政航竟趴在床上看书,刚凑过去,就见庄政航忽地将书塞到枕头下,心想那书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在床对面榻上坐下,问道:“不知你兄弟叫人来跟你说什么?”
庄政航只觉得那“兄弟”两字极为刺耳,皱眉道:“他说有乐子,叫我出去瞧瞧。我这般,怎么出得去?”
简妍撇了撇嘴,走近附耳道:“那小七不是个好东西,我提醒你以后少用她。”
庄政航耳朵上一烫,不知是刚看过那书,还是许久未曾碰过女人,听她在耳边说话,心头一动,见她如玉面庞就在眼前,闻着女儿体香,忍不住向她脸上嗅去。
37、运气来时
“啪!”一声,简妍想也不想就甩出一巴掌。
庄政航涨红了脸,一用力就将她拉到床上压着,简妍挣扎了一下,手伸进庄政航衣裳里,指甲在刚结痂的疤上抠挖。
庄政航叫了一声,忙放手,简妍用膝盖狠狠地顶了他一下,才将手拿出来,从床上爬起,看见指甲上有血,哼了一声,然后去一旁放着的水盆里洗手。
庄政航叫声惊动外头的金枝,外头金枝忙进来,见庄政航瞪她,于是缩了回去。
简妍洗了手,却也在一旁坐着不动,笑道:“你发春了?好歹夫妻一场,你说说你想传外头哪一个进来侍寝?我替你传话。”
庄政航将床上枕头丢向简妍,随即支着头笑道:“当真?那可真是谢谢了。劳烦你将翠缕叫来。”
简妍点了头,当真出去了。
过了一会子,翠缕就一脸红云地端着一只青花慧窑的茶盏进来了,“少爷要可要喝杏仁露?这是大夫人先前叫人送来的,昨儿个大夫人病中还不忘叫人送了灵芝过来。”
庄政航此时哪里还想着纾解,下面正疼,且听她一张口就是庄大夫人,兴致一下子没了,挥手叫她出去,还拿了书看,心道美人如玉,却远远不如书中颜如玉可爱。
却说简妍猜着庄敬航独自外出,必定是跟秦氏嫁妆有关,却也说对了。
不管是庄大老爷,还是庄大夫人,都不喜庄敬航提起此事,只是督促他读书。庄敬航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之人,从王忠、又儿、春晖那边打听到了一些事,因此虽有庄大老爷夫妇有心隐瞒,心里对昨日的事情也知道了五六分。
庄敬航心想他母亲养大教育庄政航,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且庄政航自甘堕落,败坏亡母嫁妆,又干他父母何事?何至于叫庄大老爷补足了嫁妆?
如此想着,哪里坐的住,领着瑞草就往外走,心想且去瞧瞧庄政航时常借债的地方,看看那借债之人究竟是不是他舅舅,若没有把柄在秦尚书手中,庄大老爷自然不会受制于人。
只是简妍毕竟高看了庄敬航,此时不过是十五岁的少年,庄敬航心思再怎样深沉也有限,且人脉不及简锋广阔,庄敬航刚进了斗鸡场,费了心思与借债之人搭上话,那边前两日才与简锋好的人就讨好地跑去隔壁戏楼中跟听戏的简锋说道:“简少爷,你亲家庄少爷刚进了斗鸡场,你不去见见?”
简锋听了这话,又记起简妍的交代,笑笑,心想若是能设局套住庄敬航,倒是叫简妍又欠了他一个人情,于是招手叫一脸生的小子过来,对他道:“你去,叫人哄着庄家少爷玩几把,随他要借多少银子,只说是自家人,不用他签字画押,随他要借多少。”
那小子闻言就去了,进了斗鸡场上,对着正与庄敬航讨论利钱的放债人耳语一番,那放债人听那小子说有简锋作保,也乐得多赚些银子,忙拱手对庄敬航道:“阁下可是姓庄?”
庄敬航爱惜名声,不曾来过这地方,方才也只胡诌了个名字,因此见放债人认识他,就有些惊讶,望了眼瑞草。
瑞草虽也跟庄政航一般嫖赌成性,但毕竟兜中不似庄政航那般有银子,素日里混的是更加不堪的地盘,此时见庄敬航看他,心想庄敬航近来因他名声不好与他疏远了一些,今日好不容易只领着自己出来,可不能坏了庄敬航的事,于是在庄敬航耳边道:“小的并没有来过这里,这里的人,小的一个也不认得。”
庄敬航见不是因为瑞草的缘故,心里嘀咕着这人为何认得他。
“这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少爷尽管进去玩。若早知是少爷,小的哪里会跟少爷谈论利钱。”放债人满脸堆笑道。
庄敬航自诩不信这世上巧合之事,却不知放债人那句“大水冲了龙王庙”实在是巧合,乃是这等市井之人常常挂在嘴边的,因此,这一句话一入耳,他的心就坠了下去,半天心也落不到底,敷衍了放债人几句,也不去看斗鸡,就领着瑞草出了斗鸡的巷子。
出了巷子上了街,人也跟游魂一般,虽说是舅舅放债,但是若是牵扯起来,他母亲也绝非干净的。心道难怪秦尚书敢狮子大开口,要庄大老爷补足了嫁妆。
庄敬航并不在外停留,一路回了庄府,到了外头书房,坐了半日也看不进书,心里还在算计着该如何将银子要回来。心想如今唯有对庄政航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叫庄政航自己个不要,如此秦尚书也没了办法。而庄政航又是第一不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