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秦尚书颤着手指着他,半天,膝盖一弯,竟是要对简老爷跪下。“秦兄,你这是作何?”简老爷忙将秦尚书扶起来。
秦尚书羞愧道:“是我保得媒,害了令千金。我这张老脸,算是叫这畜生丢尽了。”
庄政航依旧磕头,口中道:“我对不住岳父,对不住舅舅,还请岳父,舅舅宽恕。”
秦尚书拉着简老爷的手臂,硬着头皮道:“简兄弟,就饶了他这一次吧。这畜生吃了一次亏,总会老实的。又是新婚,难免有个磕磕绊绊,性子不合,话不投机,这畜生头脑发昏,就遭了孽。简兄弟,为了姑娘,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简老爷不语,拉着秦尚书坐下,然后道:“我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如今木已成舟,妍儿是离不开庄家了,只是总不能叫妍儿去庄家送死吧?妍儿的性子,你也知道,你是看着她长大的,她是叫人戳了一针,也不知喊疼的。若是去了,回头就悄没声息地没了,叫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不说,就是老两口到了九泉之下,也没脸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