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的话,君棠也听懂了,将手枪从容兰手中抽了出来,转头看向了老沈,“我没事,老沈,叫几个兵把他们送出东晴镇,一小时后,如果还在这里发现他们,全部毙了!”
“君棠……”容兰不禁抬手擦了擦眼泪,“谢谢你……”
“走!”君棠别过了头去,不想再看他们一眼。
只见老沈吩咐了十个小兵将容长丰与容兰围了起来,“容督军,容小姐,该回容城了。”
容兰伸手握住容长丰的伤口,深深瞧了君棠一眼,扯了扯满脸不甘的容长丰,“哥哥,我们回家吧。”
“季君棠,我们还会见面的!”容长丰恶狠狠地丢下了一句话,悻悻地跟着十个小兵离开了东晴镇。
“老沈。”君棠抱紧了怀中的菀清,“随军的医官有没有来?”
老沈点了点头,“自从接到信,知道君少你出了事,督军就吩咐了医官跟我趁夜照着书信上的地图赶了来。”
“菀清,这一次,你真的没事了。”君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们回杜家给你治伤!”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君棠目光在医馆门外一看,冷冷说了句,“把这里烧了!”
“是!君少!”老沈点头,吩咐剩下了几个小兵放火烧屋。
“君……”菀清紧紧皱眉,君棠却不容她多说话,“程元之跟容长丰绝对脱不了干系,我只是烧屋逼他离开而已,我没有杀人。”
眉头一舒,菀清虚弱地靠在了君棠怀中。
远远地瞧见了自己的屋子被烧,程元之只能拉住今天陪他一起出去看君棠被公审的樱子,示意她不要现身。
“可是……藤木先生你的实验成果还在屋里!”樱子不免觉得格外遗憾。
程元之紧紧咬牙,只是摇头,季君棠,你毁了我这些年的成果,我会让东晴镇成为你的坟墓的!
当君棠将菀清抱回了杜家酒庄,医官小凯便急匆匆地赶到了杜家。
在菀清的房间中,小凯看了看菀清胸口处的伤口,只是给菀清打了一针盘尼西林,从药箱中取出了止血药粉、酒精和干净纱布,交给了一边的丫鬟,“用酒精消毒后,给她敷上药粉,没有生命危险。”
说完,抬眼看着君棠,小凯摇了摇头,“君少,看来你伤得比这位姑娘还要重。”
“什么都不用说了,直接给我上药,给我几片镇痛片就是。”君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对着老沈开了口,“老沈,可带了我的干净衣物,总穿别人的衣物,我觉得很不舒服。”
“君少放心,肯定是带了,等小凯为君少上好了药,直接换了就是。”老沈点了点头。
君棠深深看了菀清一眼,应了一声老沈,带着小凯跟老沈走了出去,“这里就让丫鬟给她上药吧。”
君棠上了药后,服下一片镇痛药。老沈将干净的军装放在了屋中,吩咐小兵给君棠打了一盆热水,拉着小凯退出了房间。
换下了衣物,君棠穿上了鸦蓝色的军装,扣紧了皮带,君棠摸上了腰上的枪囊,那手枪冰冷的触感,让君棠的心微微有些安然。
“君少,督军可能明日便会到达东晴镇,你可要记得修下头发。”老沈忍不住开口。
君棠看着镜中的自己,提起了剪刀,将几缕长得快的头发微微剪了剪,爸,你这次赶来救我,真的是担心我的安危吗?心里冷暖交杂,君棠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转过了身去,将桌上的军帽戴上了头,君棠打开了门,对着小凯说,“小凯,这里还有一个病人,如果带的盘尼西林足够的话,看看能不能救他。”
“要用到盘尼西林?”
“嗯,杜家大少爷被细菌感染,一直不死不活的。”君棠皱起了眉头,“其实这感染,也有些蹊跷,如果可以治好杜家大少爷,相信可以问出点事情来。”
“君少的意思,我懂了。”小凯点了点头,问了丫鬟大少爷的屋子所在,往大少爷的房间走了过去。
老沈忧心地看着君棠,“这些日子,君少受了不少苦吧?”
君棠摇了摇头,“要我死,也没那么容易,只是……”君棠若有所思地抬眼看着东晴镇的天空,“我总觉得这里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忽然想到了什么,君棠转头看着老沈,“对了,究竟是谁向爸送的书信?”
老沈想了想,“那信上面没有留落款,只是画了图,说了你有危险,不知道是什么人。”
君棠微微沉吟,究竟是什么人送的信呢?这样的举动,究竟是为了救我,还是为了吸引爸来东晴镇?
“君少,我听说……你在这里杀了杜家的二少爷?”老沈有些迟疑地开口,“这杜家住着,真的安全吗?”
君棠倦然一笑,“我是杀了人,但是我保证,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君少……”老沈轻轻一叹,“不如我多叫些人守在杜家,这样一来,君少也安全些。”
“不必了。”君棠冷冷一笑,“如果真的想要杀我,就算你放一千个人在我身边,一样拦不住一颗报复的心,何必劳师动众呢?”
老沈点点头,虽然君少你不怕,但是,为了君少你的安全,我还是要多留点人手在杜家。
“老沈,我去看看杜菀清好些了没,你如果没事,就先下去休息一下吧,连夜赶路,还是有些伤人。”
“君少……”老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