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听音,虽然司徒四的话不中听,不过,小牛子还是明白,司徒四这是肯教他了。小牛子心里欢喜,就顺情奉承了司徒四两句,“我没你力气大,可能学的不如你好。”
司徒四异常自信地,“这还用说么。”
小牛子很唾弃司徒四这种自信到自大的嘴脸,忍不住道,“看你这才学几日就瞎臭美,不定以后怎么样呢!”
司徒四将一大碗红糖姜水喝光,随手把碗撂桌上,伸出一条胳膊递到小牛子跟前,说,“小牛子,你捏捏看,是不是更结实了。”
小牛子捏一把,“还那样。”
司徒四不死心,站起身,“我觉着现在力气比以前更大了,小牛子,你过来,给我试试力气。”
“这怎么试?”小牛子坐着不动。
“过来过来。”司徒四拽他到跟前,然后两脚自然分开,两手一抓小牛子的腰带,腰臀下沉,猛一发力,小牛子只觉腰间一轻,就被司徒四给举到了头顶。
小牛子吓一跳,尖叫,“快放我下来,你这蛮子!”
“怎么样,力气大吧?”司徒四举着小牛子走两步,小牛子吓的脸都白了,又不敢挣扎,生怕摔着自己,只得敷衍着,“大!大!快把我放下来。”
司徒四刚学没几日的拳脚,他主要是想显摆一下,就朝门外走,准备给宅子里的人瞧瞧。结果,刚起没两步,就听“哧拉”一声,司徒四心说“不说”,急手急脚的把小牛子往下好,结果小牛子还没着地,腰带“哧拉拉”的断成两截,司徒四没来得及捞小牛子一把,小牛子一屁股摔到了地上去。
小牛子疼的五官变形,嗖的从地上跃起,举着一双拳头就朝司徒四招呼起来。
司徒四自觉没理,护着头脸给小牛子打骂了一顿,又对着小牛子说了半日的好话,小牛子才气哄哄的装个大度,勉强原谅了司徒四。
当然,小牛子要学拳脚的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小牛子人聪明,没几日也练的有模有样。倒是贾演贾源每日要跟着司徒三出去打理生意,没这空闲。不过,贾源是个机伶人,他跟司徒三商量,“白天没空,咱们晚上跟师傅学上三招两式也好。”
司徒三原本只是给司徒四请的师傅,他先时也没想太多,见贾源有这意思,笑,“你有空就去学,干咱们这行的,没人会嫌拳脚好。”
贾源高兴地,“谢谢三哥。”
这两兄弟都是有心人,他们分的银子从不乱花,现在又想跟着一道习武,可见是个上进的。司徒三笑,“咱们有今天不容易,等我有了空,也跟着师傅练一练。你若还有什么想学的,只管跟我说。”
贾源感激地,“嗯,三哥,我看江湖上许多到处游走的侠客,像王师傅是卖艺的,也会三招两式,咱们何不多招募些这样的人,无非是多费些银子,其实也有限,倒比些混子强。”
司徒三想一想,“真有本事的侠客,多是投奔大帮大派。咱们这样的小帮派,无非能招些王师傅这样打把式卖艺的。不过,你说的也对,若有合适的,只管交个朋友。”费不了多少银钱。司徒三几个年纪都小,不喝花酒不嫖女人,平日里无非就是穿两身新衣,吃些酒r_ou_,花费有限。手里这些赌场地盘儿生意,虽是张彪拿大头,不过分到司徒三等人手里的也不少。司徒三并不是守财奴的脾气,用银子来结交些江湖朋友,的确是桩划算的买卖。
金陵城中,司徒三一心一意的发展自己的黑帮事业。
帝都城内,新年过后,林小四也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来了岳父岳母与小未婚妻等一家人。林靖还跟着夏三一道去城外迎了夏家一回,夏大人已年过五旬,生得儒雅斯文。在林靖看来,夏三如此美貌,多是肖父。
倒是自己的小未婚妻,不知是何模样。
林靖抓心挠肝的大献殷勤,结果,这一日仍是未见到夏氏女真容。无他,夏家规矩大,又是头一遭相见。
男女九岁不同席,何况,今年他们都九岁了。
人夏家根本没提见面的事,林靖也不好第一次就表现的登徒子一般。只得抓心挠肝的忍了,对着夏家二老那叫一个知书识理、乖巧可人啊。
待林靖告辞回家,夏夫人大为满意,然后这一日没别的话,光夸女婿了。
林小四终见夏云初,匪患靖林翊返帝都
林靖心心念念的想见小未婚妻一面,结果夏家不知是真的就这般礼法森严,还是自家闺女见不得人,林靖几遭去夏家都未能看到夏云初,反是屡屡被老丈人捉住考查功课,把林靖给郁闷的,常暗自嘀咕,这夏家闺女不是美若天仙,就是丑若无盐……不然,至于么?见都不叫见一面。
天天对着老丈人的老脸有啥趣儿啊?林靖又要隔三差五的去宫里给太子做伴读,去夏家便去的少了。
林靖真正见到夏云初已是春末夏初,因越氏的肚子渐渐大了,夏夫人来家里说话,顺便看望越氏的身子,也带了夏云初一并来。正赶上林靖在家,林靖小心肝儿呯呯的,只瞧一眼,他就恨自己腿长,非过来看啥!
不就是一个鼻子两个眼么……林靖在内心深处抽嗒了一回,真是——
相见不如怀念啊!
倒不是说夏云初丑,只是,林靖是个大臭美,每天照镜子照不够的主儿,天天看惯了自己的颜,再一对比夏云初,林靖那叫一个默默无语两眼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