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没回,随口答了一句:“你不是总说我们貌合神离么?这样不正应了这句话?”
顾衍生一时噎住,半晌,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到达会场后叶肃北就和家里的几个同辈的兄弟开始吩咐一会儿的安排,顾衍生个女人也插不上嘴。老爷子的这大寿办得极尽奢华,大寿在城中华美大酒店最大的一个厅,华美这酒店最大的特点就是贵,其余的顾衍生倒是至今还没察觉出来。叶肃北这资本家,为了清净把一二三楼全部包场,并且将大堂的四个电梯封了,让非大寿的宾客走另一边。有时候顾衍生觉得叶肃北做事极有分寸,可是一旦扯到叶家的人,他所有的原则都不见了。公子哥儿习气尽显。
其实顾衍生也不是为他心疼钱,他们离婚顾衍生也没想过要他一分钱,只是觉得弄这么铺张有些不妥当。
她坐在还没开席的家属桌,看着桌上的水晶酒杯发呆。叶肃北这时候过来,柔声对她吩咐:“这边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我现在去接咱爸咱妈,你就在这等着。”末了又意味深长的补了一句:“说话注意点,我们的事,今天过了再谈。”
顾衍生若有似无的睨了他一眼:“不是说八点才开始么,你这么早接他们来干嘛?”顾爸顾妈是亲家,该是和江晨的爸妈一起过来的,他这么早去接作甚?
“接过来陪你说话,你还要在这坐四个小时。不是最讨厌做壁花么?”
“你快去吧。”他最后的那句话说的顾衍生心头软软的,这可是不好的征兆,所以她急忙赶他走。
顾爸顾妈过来后一直带着顾衍生和各位叔叔伯伯打招呼,平日里一身戎装的人今天全数穿着西装,尤其是有几个平日大大咧咧的伯伯,看上去有几分蹩脚,顾衍生一直忍着笑十分有礼貌嘴巴十分甜的和他么打招呼。
“刑”受完了顾衍生总算被特赦坐下,顾爸坐在她对面,喜笑的和她聊着天。倒是顾妈一脸的忧色。
她压低了声音问衍生:“肃北那事到底怎么回事儿?”
“就那样呗!反正不是他孩子。”顾衍生说的云淡风轻满不在乎。
妈妈还在继续絮叨:“那就好,前两天我还和你爸说,老顾家的女儿不能这么在他们叶家遭罪。”
“妈,”顾衍生轻轻唤了一声:“我想离婚了。”
这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顾妈眼瞪的圆圆的,她强压着震惊和怒气,小声的说:“顾衍生我警告你你别给我疯。这不是好玩的事儿!”
顾爸阻止了顾妈继续说下去,转头慈祥的对衍生说:“别说孩子气的话,这次的事我会找肃北谈话的。你别想多了。”
听顾爸如是说,顾衍生撇撇嘴没有再说下去。其实这个反应她早就料到了。
宴席来的人越来越多,顾爸顾妈身边也围满了人,顾衍生借由尿遁逃离了现场。
整个会场金碧辉煌,水晶吊灯像漫天的繁星,各个角度都熠熠生辉,闪的顾衍生有些头晕。她正准备从出口出去透透气,就看见了一抹不该在这儿出现的身影,但是此刻这人的出现却让她异常惊喜。她招招手,轻声喊了句:“路丛光,这边。”
路丛光一听见有人叫他,本能的四处搜寻,最后对上顾衍生的视线,和煦的笑了出来。
顾衍生拽着路丛光出去透气,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埋怨里面有多令人窒息,全然忘了不久前他们是闹得多么的不愉快。
她看路丛光一身合体的西装,装扮得体,知道他是来参加大寿的,但是叶家老爷子的大寿,来的人非富则贵全是身居要职的,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
“你怎么会来这儿啊?而且你怎么进来的啊?”
路丛光轻浅一笑,指了指不远处十分黑暗的安全出口:“喏,从那偷溜进来的。那门直通后巷。”
顾衍生被他的说辞逗笑,拍了他两下:“嘴变这么贫了,资本主义就是腐蚀人啊!”她笑说着,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耳侧,突然发现耳朵上的耳环竟没了,心咯噔一跳,她脸色蓦地一白,又摸了一次,一对的耳饰真的只剩一个了!
她整个人莫名的慌张了起来,呼吸瞬间停滞,血气全数涌到头顶。她怔怔的看着路丛光,她惨白的脸色让路丛光立刻就看出了端倪。
“怎么了?”路丛光的脸色也煞一下青了,他不安的看着顾衍生:“发生什么事儿了?”
“掉了,耳环掉了一只。”顾衍生蓦然转身:“我去找找。”
路丛光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很重要么?”
“很重要。”顾衍生点头。
她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那么仓惶不知措。脑海里满是叶肃北指尖的那一抹暖意。仿佛触电一般的那么一瞬间,全身的感官都停在那一刻。这些本该忘记的东西为何纷至沓来?她已无心去想。此刻她只想找到那只耳环。这段婚姻,她不敢期望太阳,也不敢抓住星星。难道连最后的这么一点点的坚持也不可以么?她突然就不甘心了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焦急寻找的,究竟是耳环,还是她支离破碎的婚姻。
原本拼在一起是一双翅膀的蝴蝶,现下只剩一边的翅膀,垂坠在耳朵上不安的晃荡着,无声的预告着一些什么。在顾衍生的心里引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她循着来路一路找去。路丛光就跟在她两步开外也仔细的帮她找着。正走到转角处,她半蹲着身子,头发被放在转角的一棵不知是什么植物勾住,她慌张的解着,心跳的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