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
“道理,我不屑和你讲,权当是我眼瞎。但眼下我跟你没任何关系,你骂我,我就打你,你骂我两句,我就打……死你信不信?”蔚乔眼神如锐利的刀锋,此时总算是没了好脾气,任谁被骂成一条狗都不会心平气和。
“打疼了吗?”殷修越握上蔚乔的手,搁在唇边吹了吹,然后看着陆祁煜笑道,“不用你出手,这个空间里有设置。”
蔚乔狐疑地收回手,本想再问什么,豆包的声音再次出现,听完豆包的话,蔚乔抿嘴笑笑,而后又有些犹豫。
“这样不太好吧?”
“没事,他应得的。”
殷修越转过身,看着陆祁煜,将蔚乔一把拉到自己怀里,嘴角挂上恣意的笑容,郑重道:“陆祁煜,你可记住了朕和朕未来皇后的样子,讨好求饶时,别求错了人。”
——
许都坐在车的后座上,大大咧咧的脱下被划坏的袜子,露出精壮的大腿,啧啧叹了两声:“这下陆祁煜算是完了,虽说他犯的罪怎么判还两说,但是你看他今天,俨然就跟个疯子一样。”
蔚乔和殷修越对视一眼,蔚乔回头专心开车,“我看是疯了。”含含糊糊道。
“就是!你没看他那个样子,一直跪在你俩面前说什么‘皇上皇后娘娘饶命’,哭天喊地的,说他正常谁信啊!”
蔚乔握着方向盘,心中那块石头总算尘埃落定了,陆祁煜有这个结果纯属咎由自取,谁都怪不得,而在独立空间里,殷修越也只是让他尝了尝大泽的酷刑而已。
他自己不堪折磨,精神崩溃,牢牢记住殷修越说的最后一句话,六亲不认,却只记得他俩的样子,一看到他们就开始磕头求饶。
蔚乔觉得,便是不为那些同是受害者的人,只是她自己,也很想报仇的,毕竟如果不是殷修越许都赶到,她还能不能活都是问题。
豆包说陆祁煜就是她此番的任务,因为他似乎总会在这个世界威胁到蔚乔的生存。
“天这么晚了,一起去撸个串吧。”蔚乔握着方向盘开心道。
“撸串是可以的……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那陆祁煜疯言疯语都太诡异了,莫不是古装电视剧电影演太多了?”许都开头应了一声,随后像是自言自语道。
蔚乔闭嘴吐了吐舌头,总不能说是她和殷修越搞的鬼吧,兜兜也不一定能信。
“不过很符合你们啊,越哥不经常‘朕朕’地自称,中二病发作似的,如今也当了一把皇帝,”许都从后座向前探头,靠近蔚乔拍打了一下她的肩膀,“你也当了一把皇后哈哈哈哈!”
许都调侃一句又坐了回去,似乎丝毫没感觉到两人的气氛明显因为他的这句话一滞。坐回去后许都开始望向车窗外,再没有说一句话。
表情开始很不自在的两人没有发现望着车窗的许都渐渐隐在阴影里深邃的眼眸,和嘴上挂着的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三个人刚从警局里出来,又去撸了个串,回去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蔚乔和陆祁煜都喝得有些醉,最惨的许都将两个喝的烂醉的人带回家,看着瘫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二人,脸色很是铁青。
“再让你们开心两天吧。”许都说完这句话头也没回地走掉了,轻轻给他们关上了门。
去警局做笔录只是把陆祁煜撸去蔚乔的事说了一遍,可没想到三天过后,陆祁煜以前做的那些事全被一个新账号给抖了出来,还牵连了一个他的朋友,据说是因为x毒。
但是,陆祁煜是真的疯了。
他永远不会再好了,他的家人因为陆祁煜而倍受指责,不堪舆论的重负终于狠心将他送到了精神病院,而他每天面对强制镇定的药物和粗暴对待,也只是不停地磕头求饶。
“求皇上皇后饶了我饶了我吧!”
当然这些蔚乔都不在意了,她在现世的任务已经做完,本来以为豆包会把它马上送回大泽,却没想到这次豆包倒不紧不慢了。
“你再好好休息休息两天,没事多去看看你老爸,不急地不急地!”豆包一改常态。
蔚乔也摸不清豆包的意思,但她还是听话地照做了,她还是没接电影的邀请,只接了一个民国的电视剧,灵异鬼怪的,没什么爱情线。
顺便又去看了看他的老爸,听他老爸说前几天殷英利突然来找他喝酒,饭桌上醉了说了好几句对不起,直把他爸整懵了,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蔚乔解释说那两天殷英利因为她拒签合同骂了她两句,可能是心里愧疚吧,把这件事带了过去,绝口不提乔青娆。
除去接电视剧和陪老爸,蔚乔这几日和殷修越的相处很是别扭尴尬。
二人的关系很微妙,全都是靠豆包那个系统维系,不然没了系统,二人就算再相爱,隔着时空又能如何呢?
那天豆包在独立空间里跟二人坦言,系统不允许二人有任何投机取巧的行为,不完成任务就会受到制裁,还给了他们年限,三年之内必须通过。
蔚乔面临着艰难的选择,殷修越又何尝不是,所以在陆祁煜夸下海口的那句“皇后”就显得尤其可笑,以至于在撸串的时候才想用喝醉来麻痹自己。
“今天差不多了,我要把你们送回大泽了。”豆包的声音在二人的脑海里响起,自从那天过后,他们都很自觉的没有在一间屋子里睡过。
脸色各异的蔚乔和殷修越都没有答话,闭着眼等待着穿梭时空。
三年时间,很长吗?
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