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也知道自己说的过了,自悔说的话急了,不觉的就红了脸,慢慢收了哭声,过去拉起春纤道:“你是我从南边带过来的,和雪雁一样,都是最贴心不过的,我岂能怪你,只是今日这事,说出去了,没脸的也不光是别人,便是我自己也是浑身长嘴都说不清的。何况今日是宁大哥哥升官的大喜日子,我这样哭着给人知道了,岂不是晦气!”
春纤扶着林黛玉坐回到床上,替她擦干眼泪,道:“姑娘心里有气,打我骂我都是好的,您也说了,我和雪雁姐姐才是最贴心的人,那便朝我出气,也别憋在自己心里。至于今日喜宴,不好哭泣,我也是知道的,只是一时忘了。姑娘且放心,我定不会乱说话,让姑娘跟着挨不是的。”
黛玉拉着春纤的手,小声道:“我哪里舍得用你出气,我只是气我自己,年少不知事的时候做了错事,现下悔之不已罢了。你且让我躺下歇歇,过一会儿就好了。”
春纤便道:“那我服侍姑娘歇息,就在外头守着,姑娘有事,一定叫我。”说罢,替黛玉除去沉重的钗环,宽了外衣,又扶黛玉躺好,盖上夹被,自己方掩了门帘,在廊下坐着,竖着耳朵听屋内屋外的一切声响。
屋中林黛玉将脸捂在被子中,无声的又哭了一阵,直哭到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