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飞回想了一下,道:“是我弄丢你送我的松石耳坠的那次。”她看着裴芸,道:“那是你太过小题大做,我弄丢东西又不是一次两次。”
裴芸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袁飞飞凝神看了裴芸半响,道:“你这样不行。”
裴芸转头。
袁飞飞:“死的总归不是你,那一切还好说。”
裴芸听见死字,手指一抖,抓住桌上的琉璃盏,放到自己身边。袁飞飞看见他这古怪的举动,心中不耐,一把把香盏夺来,裴芸的眼睛紧紧盯着香盏。
袁飞飞道:“你总捧着它做什么,再抱我就砸了它。”
裴芸看见面容冷魄的袁飞飞,苦笑道:“如今我也就这一样心爱之物,你还要砸了它。”
袁飞飞:“我砸又怎么样。”
裴芸:“若是换你来,砸也就砸了。”
山河自古不皱眉,到底岁月催心老。
对于像袁飞飞与裴芸这样的人来说,少年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情义恩怨夹在幼稚的心神中。本藏得好好的,可若是碰到时机,一指戳皱春江水,那霎时间,十之几岁,便已同如过了半辈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