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榻边的手紧攥成拳,霍祁循着看下去,指间露出些许晶莹的樱粉,还有点翠色相搭。
是很久之前他差人送来的那串南红。那时他听说她当面毁了越辽王要送她的南红手钏,不知怎么,就开口吩咐说:“去库里挑一串给她送去。”
后来想想,好像是相较越辽王的心思以外,他当时更在意的,是宦官禀说“越辽王说她喜欢南红”。
尔后却很少看她戴,他简直要纳闷她是不是真的喜欢。
今天她也并没有戴着,眼下拿在手里,只能在他走后寻了出来的。
心突然硬不起来了,继而暗骂自己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就是抵不住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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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从他怀中跃出,却没有叫,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望着他。霍祁沉了一沉,稳步走过去。
榻边落座总会有些动静,席兰薇却因为哭得虚弱又满心懊悔毫无察觉。霍祁坐了一会儿,好生琢磨了一阵怎么开口合适。末了,说出的话是:“哭这么久,手当真伤得这么疼么?”
抽噎骤停。霍祁看着倏尔间杏目圆睁、满是讶色地席兰薇,淡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