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附庸风雅,让郑晓丽就偷着笑,连吃饭的地方都为资深人士提供备用服务,也连一个餐馆的老板都用上了资深这个词,所谓的资深,就是一群特殊的人群。但她光是一个文学杂志的编辑,就往往受到冷落。好在她又是郑凤婷的女儿,那身价可就不一般了。
这个特备的包间倒真是豪华,那时的社会还远没有现在这样开放,对于女性的画也还不敢大张旗鼓地做为一种装饰,但这个包间里,四周悬挂的,都是世界很有影响的女性的画,有的则是深宫图般很有些露骨的东西,两个女人就当没看到一样,但唐叶亮置身在四处都是女性般的包间里,心里也有些不那么自在。
郑晓丽说:“真是拿我们女人不当人啊。”
唐叶亮知道郑晓丽说的是什么,就微微一笑说:“是太把你们当人了,在什么地方都离不开你们。”
“快得了吧,谁还不知道你们看的是什么?”
郑晓丽从小就崇拜唐叶亮的智慧,现在也偶尔和唐叶亮用娇昵的语调说话。
看到唐叶亮要了好几个很贵的菜,郑晓丽知道唐叶亮的工资只是比自己略高一点,他又是个很认真的人,不见得会接受什么灰色收入,就说:“唐大哥,你这是不过了?”
唐叶亮感慨地说:“我这是大难不死,理应好好的庆祝一番。”
“别说庆祝,张子健还没出来呢。”郑晓丽提示着。
“我们都要好好的想办法,一定不能让他多受委屈,更不能把一个真正的功臣,被推上审判台。”唐叶亮说着就激动起来昨夜的事,他历历在目,也就对张子健的遭遇很表气愤,但他似乎有一种预感,那就是张子健真的会有这么一劫,也也是他给他留下联系方式的原因。
肖迪问:“何处长,你说你昨天晚上你就亲自在大世界舞厅,目睹了着火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唐叶亮说:“你用惊心动魄这个词用的非常准确,当时的情况真是惊心动魄的。你要寻找的那个帮着大家逃生的年轻人就在我身边,后来帮着大家逃生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或者说我们始终都在一起。”
肖迪兴奋起来:“知道吗,现在许多人都在寻找这个年轻人,但谁也不知道他是哪里的,更不知道他叫什么。可是,为什么他被关起来?你说我们一起救他,他真的出事了?”
唐叶亮说:“我的大记者,这可是一篇重要新闻啊,本市一场从未有过的火灾,而救人逃生的人,就要身陷囹圄。”
“啊,不能吧?”肖迪的好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今天早晨一上班,晨报编辑部就挤满了人,都是昨天晚上从大世界舞厅逃生的人,有的还由他们的家长领着,他们一致反映一件事,那就是昨天晚上在大世界舞厅火灾已经发生的时候,是一个年轻人的出现,制止了两个捣蛋青年的狂乱的行为,组织他们顺利逃生,才让他们免遭劫难。他们一致要求找到帮助他们逃生的那个年轻人。可那个年轻人有如石沉大海,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几个编辑就分头打探线索,准备采出一篇大火救生的稿子,而肖迪就是这篇将要受到社会广泛关注的文章中的主笔。
就目前来讲,这样的大学生已经不多,把他说成新时代的英雄,也是绝不为过的,但这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这些居然谁也说不上来,这就急坏了肖迪这个文章的组织者。但她没想到的是,她的同学,文联的美女编辑郑晓丽居然在这个时候找到了他。
然而,当郑晓丽说道这个年轻人就要身陷囹圄,她大为吃惊,她只是听说这个年轻人和两个捣蛋分子斗争,却没有听说那两个人居然死在他的手里。如果是这样,那她更要站在社会公平的角度,来主持这场正义的行动。
郑晓丽说:“有什么不能的?我们才从公安局出来你也不是不知道,唐处长就是亲身经历者,他决计坚决要给这个年轻人一个正确的说法,决不能让这样一个年轻人无辜地受审,更不能让他饱受自己监狱的委屈。
肖迪神色严峻地说:“我明白了,看来我们要立刻行动了。我现在就准备稿子,也再调几个人手来。这个年轻人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郑晓丽说:“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他叫张子健,是饶河大学中文系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是个刚刚升起的一颗文学新星。我刚出版的饶河文学,就有他一篇写的很好的中篇小说。”
“啊,是这样啊,我倒是翻阅了一下你们这期杂志,看了一个人物介绍,是个年轻人,但叫什么我就没记住。”
“对,就是他,我还配了插图,他就是张子健,也就是你们都要找的这个人。”郑晓丽十分准确地做着介绍,实在没办法,也许就要借助媒体的力量。好在现在真有人为张子健在喊冤呼吁。
看到郑晓丽情绪十分激动,肖迪觉得倒有几分神秘的地方,但她现在没心情想这个问题,就立刻给报社的领导打了电话,通报了这里的情况,报社的领导让她全力以赴地了解情况,做好采访,一定要写出一篇有分量的文章来。
“你是说许多人都聚集在报社的门口为张子健奔波喊冤?”唐叶亮喜悦地说。
“是啊,我们报社的领导觉得这件事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