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居然带了点嘶哑:“怎么了?”
盛沅眼中带笑,道:“看看你后面地衣襟是否s-hi掉了。”
话毕,墨桦的脸一红,他忙将那手拿下。
盛沅抵着他的耳朵,带着点柔情的问道:“刚才,吓到了?”
他将人揽在怀中,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你看,衣服都s-hi了一大片。”
墨桦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闷闷道:“你别说了。”
盛沅低笑道:“好,我不说了。”
盛沅吩咐道:“成进,走了。”
成进也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背对着二人,并不知道那狼的退去,只是因为盛沅的一个眼神,他脑中一片雾水,迷糊的很,有些结巴的道:“哦,好、好。”
他拉了拉绳子,马儿显然被吓到了,没有动,他只好下去添了一把草料,又顺了顺鬃毛,安抚了好一阵,才启的程。
墨桦心中此刻是十分的复杂,马车缓缓地行进,透过抖动,经风吹起的车窗帘子,他依稀看见,那树林的后面,有一双幽绿的眼睛看向他们这处,待他看过去的时候,那里的草发出了“哗啦啦”那样小声的声音,再后来,那里黑黝黝的一片,哪里还看得到什么幽绿的光。
墨桦咽了咽口中的唾沫,轻轻的问道:“盛沅······”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话未问完,便被打断了,盛沅道:“你别问了,以后······会告诉你的。”
又是这般含糊不清的回答,盛沅像是越来越神秘了,他想挑开那层幕布,但是,盛沅却不愿,死死的捂住,不让他看,就像是,他看不得一样······
他疑惑的小声说着,就像是自问自答一般:“你会告诉我吗?”
头上的人低声道:“会的,我会告诉你的,时间到了,我自会告诉你的,只是到时候,你不要怕我。”
怕?是怎样的他才会让自己害怕······
他答不上来,他怕自己到时候,真的会怕他,于是他扑在盛沅的怀中,贪婪的吸了口他的气息,现在就挺好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但比恶狼还可怕的盛沅,他真的会怕。
中间只出了这一个小c-h-a曲,而后,他们便一路无阻的来到了姑苏。
他生的地方,不缺河水,但此时他来到了这里,才惊觉那句“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他曾听闻夫子讲过这里的水,这里的人家,说的再美,也未有亲眼见过的震撼。
碧水抬罗烟,尽显娇羞色。
一到这里,他们便舍去了马车,将其拴在了客栈那边,便跟着盛沅过来,赏这水间光景。
他们上的,是一条载客的小船,船夫站在船头,撑着竹竿,这河上面来往的小船颇多,大多是做生意的,上面载着莲藕等当地的东西,河岸的两边尽是人家,大概是快入冬了,河水寒冷,并未有人在此处捣衣。
那个船夫乐呵呵的问道:“二位不是本地人吧?”
墨桦答道:“并不是。”
船夫笑道:“看着公子的样子不像。”
他应当是做了很多年船夫的人,经常会有外地的人搭他的船,聊起天来也十分的热络,并不觉得生分,他道:“还好几位来的早些,再晚个那么一个月,这湖面上,便要结冰咯。”
他笑着:“我也可以休息一阵了。”
墨桦只是含笑听着,盛沅本就不爱和外人说话,一时间,窄窄的小船里面,只余成进与那船夫的交谈声,成进本就是个活泼的性格,这恰好遇见了个健谈的,瞬时便聊到了一起。
墨桦在心中道,看来这姑苏的人,并没有他听闻的那般含蓄,还是有豪爽之人存在的。
墨桦一路欣赏这水乡的美景,并未听他们在说些什么,二人不知聊到了什么,忽然两人的话题转向了他,便又听那船夫道:“你家的公子,长的真是俊俏,恐怕我们姑苏的女儿家,都逊色几分。”
明明是夸他的话,但不知为何,墨桦听着怪别扭的,盛沅显然也听到了,嘴角勾出一点若有若无的笑容。
结果又听那船夫道:“哎哟,还害羞了,这脸都红了。”
“扑哧。”盛沅一个没有憋住,居然笑出了声。
墨桦:“······”
他有些恼怒的不去看船中笑着的几人,他也是有脾气的,哼!
待他将脸转过去,看向河岸,那一片片的,都是房屋,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摊位,随着船的飘动,忽然间,墨桦一愣,他像是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像是和谁在争论什么。
他眨眨眼睛,仔细的看向那边,若是他没有看错,那是在路上遇见的齐居延大人。
和齐居延争论的,像是他的车夫,他们离得甚远,他隐隐约约只看见两人在说什么,那车夫像是想拉住他,但又被甩开了,齐居延想走,车夫不让,从这个角度来看,有些可笑的感觉。
最后那车夫像是想要最后拉扯一下他,结果像是碰到了他的伤臂,齐大人像是抖了一下,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一定很疼吧,那车夫也反应了过来,急忙把手给放开,齐居延站了一会,捂着胳膊,然后就走了,那车夫跟在后面,好像在跟他说什么话。
他们两人的举动颇为奇怪,看的墨桦一头雾水,不过他心中最大的反应便是,他与这齐大人真是有缘,还真的叫他给又遇上了。
他望着那个地方出了许久的神,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