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家颜颜洗手作羹汤也是掺杂了心意的啦?”
“将就得很。”她塞得满满一口,转了转眼珠子含糊道。
“余若若,你这样是不行的。你这辈子是注定跟颜培月拴在一起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无论是什么原因,离婚的概率基本是零。改变不了的现实就要学会去接受,而不是日益抵触。那你们俩现在实在对等的位置上,不像一般人的婚姻是一场和时间的拉锯战。你们需要的是相互了解,相互包容,古时候不都是没见面就结婚的吗?不也是有鹣鲽情深白头到老的故事啊?”
“你扪心自问,你结婚这两个月来,有没有好好跟他敞开心扉聊聊,有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为丈夫分忧解难?我平时跟你打打闹闹是希望你不要把婚姻看得太严肃。”
“可是我现在发现,你的态度太不严肃了。你能为了拍谷星河的私密照一整晚被蚊子咬,却不肯花一点时间去了解你丈夫的想法。”
“那他是军人嘛,出的任务都是国家机密,我又不能过问。”她瘪着嘴。
“若若,这不是借口。我想听你真实的想法。”
余若若这才正了脸色,撑着头,想了一会儿:“我的婚姻来得太仓促太直白太没有铺垫,我没办法这么快进入角色。更何况,我其实对军人有排斥。我爸爸妈妈牺牲的时候我还小,我还有姥姥姥爷,并没觉得多孤单。可是越长大我越是知道,没了父母,我的人生就像是失了最重要的两种色彩,缺了色彩,那副作品注定会失活。”
“现在嫁给一个军人,整日行踪琢磨不定,我不想动心,也不敢动心。我的人生,不愿意也害怕再失去第三种颜色。那就真的变成灰白了……”
她声音低了下去,娓娓道来有些凄清。
宁静将她揽进怀里:“可是若若,如果这是个劫数,你是逃不掉的。人生,不过是在一场场摸索和尝试中前进的。过早止步的人生,那才是悲哀。”
“我知道你是最勇敢的,我一直知道。”
“那我试试……”
……
颜培月提前回来的时候余若若正在厨房里捯饬,只听得锅碗瓢盆交响曲不和谐地响着,屋子里全是呛鼻的油烟。
他顾不上换便服就疾步到厨房门口。
“啊?”燃气突然被她拧大,直面扑来,她吓得不轻,本能丢了锅子和铲子。
颜培月训练有素的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到了怀里,避免了火遇到锅子里的油之后的汹涌。
“你在干什么?!”他冷着声音问道,像是谴责质问底下的兵罗罗。
她犹有余悸,当下只觉得他怀里真像是小时候马路中间的安全岛,没计较他的训斥:“学着做饭……”
他扫了一眼满是狼籍的厨房,毫不留情地把她丢了出去……
烧菜不开油烟机?还有比她更极品的吗?
颜培月觉得自己的忍耐都快到顶了。
“去把屋子里的窗户都开到最大。洗个澡在客厅里等我。”他自然而然指挥到。
搁平时余若若肯定都不带搭理的,可是今日实在是理亏,安安分分照办了。
等到家里油烟散尽,厨房焕然一新的时候颜培月坐在她对面再次吩咐:“去泡杯茶过来。”
她心中一喜,这事她可是最擅长的了。
小时候常常因为太皮惹姥爷生气,然后就可怜巴巴地站在姥姥旁边看着她泡好茶又乖乖地端过去孝敬姥爷。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嘛。
循着看了十几年的熟悉的动作,她把铁观音端端正正放在他面前,又小碎步走到对面,准备面对严峻的审判。
“给你一个小时,把屋子打扫干净。还有以后严禁步入厨房。”娶了这么个媳妇儿,他自认倒霉,只能一辈子伺候着了。
她自知军命不可违,乖乖绑上围裙和清洁帽,流窜在各个角落了。
其实部队里有派给为上校服务的人,可是他一向公私分明,从来不会让他们插足他的私事。在北京的时候有从小照顾他的阿姨一直在身边。
都是被伺候惯了的人,现在要相互伺候。
他心底叹了口气,也为难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
日更神马的都木有花花~~~~(gt;_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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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余若若刚做完卧室的卫生出来时看到颜培月姿态从容地在擦客厅里阳台的落地玻璃。她突然就觉得下巴掉下来了……
自打参加完婚礼知道他磅礴的家世之后,她就将官n代二世祖等掼在他头上。
本来他会做饭她就大吃一惊了。
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做家务?
真是让人大吃两惊……
“别发呆了,你还有二十分钟。”他背对着她都能知道她在干嘛?部队难道还要训练诸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特异功能?
“哦,哦。”她一边坐在地毯上擦茶几一边疑惑:“你也会做家务?”
他对这没营养的问题嗤之以鼻,根本懒得回答。
没有人一出生就什么都会的,但长到二十几岁还什么都不会的就只有她余若若了。颜培月觉得,跟她计较太多,会影响智商。
周末的午后,窗帘已经被撤了下来,太阳只是隔着透明的玻璃,懒散散地撒了一层金粉在他身上。颜培月已经换了休闲衬衫,双腿长得像只白鹤,擦玻璃也不像她平时一样看到哪儿脏才擦哪儿,而是循规蹈矩地顺着直线擦下来再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