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媚张口结舌,以为自己见到了只该在夏天出现的萤火虫。
“这个不是萤火虫,这个叫做荧蛊。”那人道,苍白修长的五指轻轻挥动:“你看看,你所谓的爱情是不是这个模样。”
晚媚又是张口结舌,眼看着那团荧光在他手间翻转,最终变成了一朵缓缓开放的芍药。
颜色剔透,那的确是一朵纯洁的芍药白,晚媚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那么我将她给你如何。”那人轻声,手指拂动,于是荧光飞舞,那朵芍药真的朝晚媚而来。
晚媚伸出右手想要接住,那朵芍药却象鬼影一般穿过她手,接着又迎上她胸膛,忽一下没入了她身体。
这一惊非同小可,晚媚低头,看见皮肤下的确是有团微弱的荧光,在她身体里如水银般四散。
在惊叫出口之前她已经倒地,榻上那人吹起洞箫,幽幽引她入梦。
梦起初是个美梦,晚媚发现自己赤身躺着,身下柔软芬芳,是一片芍药花瓣铺成的海。
有人从远处来,眉眼模糊,不过最终握住她肩头的手很温暖,吻很缠绵,处处透着怜惜。
那个吻后来一路下行,湿滑的唇含住她rǔ_jiān,舌头轻轻挑动。
晚媚嘤咛了一声,身子拱起rǔ_jiān发烫,那荧蛊趋热,于是一下全都涌到她rǔ_jiān,在双峰下荧荧发亮。
再过一会荧光又往下流动,全都聚集到了她款摆的腰间。梦里那人显然已经吻上了她腰肢,在肚脐处挑逗,仰卧的晚媚有了感觉,双腿交错摩擦,禾幺.处开始湿润。
最后那人终于吻上了她禾幺.处,温柔仔细的吸干每一滴爱.氵夜,接着舌尖挑动,来回打圈每一下都推起波澜。
前戏已经足够,所以被穿透时晚媚没有丝毫痛苦,只觉得身体里的空洞终于被填满,每一记菗餸都在她心底开出朵欢愉的花来。
禾幺.处越来越湿润滚烫,晚媚两腿摩擦的更勤了,rǔ_jiān也高高立起,身体弯折成一个半弓。
荧蛊于是也都涌到她下体,在爱.氵夜泛滥到极致时穿过她禾幺.处,在她体外又聚拢成一朵芍药白。
晚媚的快感在这时也达到顶峰,喉咙里挣扎呜咽了声:“别停……”,而后全身绷直呼吸暂停。
荧蛊这时也如烟花盛放,忽一下升到半空四散,最后又急急下坠,全都重新没入了她身体。
晚媚知足,伸手去揽梦中人的颈脖,终于看清那人有七分象足了小三。
两人脸孔越挨越近,就快要贴面时突然有鲜血狂涌,小三颈间多了根血线。
鲜血铺天盖地,身后花海瞬时无综,晚媚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血池里,身旁是小三分成两截的头和身子,而她自己颈间也正炸开一条血线,越来越深如女鬼张开的血唇。
一声惊叫之后她终于醒来,睁眼时看见喉头荧光摇曳,竟是开着一朵黄花红蕊的地涌金莲!
尸花向来是只在死人身上盛放,晚媚吃吃发不出一个字来,魂魄都要骇散时才看见那朵金莲缓缓飞离自己喉头,最终又回到了那只苍白的手间。
一切只是场梦,可晚媚仍是冷汗连连,伏低身子许久才道:“多谢公子给晚媚教训,晚媚以后绝不敢再痴心妄想。”
那人摇头:“这个教训不是我给你,我只是引你看清自己的心意。是你自己认为爱情最终会变成朵地涌金莲,认为它会毁了你的一切。”
晚媚抬头怔忡,看着那团化做金莲的荧蛊渐渐四散而去,屋里的光亮不够照见那人面孔,只让她隐隐瞧见了他胸膛,一个披着锦袍半裸、消瘦却紧实的胸膛。
“其实你也不必忧心。”待荧蛊散尽那人才又发话:“你不是韩修,在爱情前程两难时,你会懂得选择。现在你要考虑的事情是,你有没有预备好接受惩罚。”
晚媚瞠目,还没及细想,那人的右手已经划来,袖内利光一闪,已经划破了她右腕动脉。
鲜血淋漓而落,这次不是做梦,晚媚强迫自己不要脚软,定定立在原处,感觉到那人又将一个软绵绵的物事放到了她伤口。
“这个是血蛊,吸足十人精血成熟的血蛊。”那人道,伸手一把揽她入怀。
两人交合时晚媚感觉伤口的血止住了,而那只蛊虫正沿着她血液逆行,越来越烫,和欲火一起几乎要把她焚尽。
事过之后那人握着她手睡着,鼻息均匀微弱,而晚媚则圆睁着眼,不知过了多久才觉得身子渐渐凉快。
又是约莫一个时辰那人醒来,松开五指要晚媚下床,要她发掌看看。
晚媚将信将疑的劈了一章,只觉得掌势凛冽,去时劲风呼啸竟象含了内力。
“一只成熟的血蛊可抵常人练内功五年。”那人缓声道:“将来你会成为天杀,天杀习武,靠的全是血蛊所给的内力。”
“让你明白你失去的是什么,这便是你该得的教训。”那人紧接着又道,右掌抵上晚媚后背,内功在她四肢游走,几个来回便废了她刚刚聚成的内力。
这一下痛苦又远非先前能比,晚媚紧咬住牙关才没发声,之后许久都不能立起。
从她姿态当中那人体会到坚定,于是语气稍缓:“既是明白,那你就走吧。”
晚媚躬身行礼:“多谢公子,公子真是能察人心。”
“那是因为我是个瞎子。”那人轻笑:“你们明眼人看天地,我就只好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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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媚被传走后小三去厨房,劈好木材预备做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