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沙发前蹲下,动作停了一下,抬头,看着熟睡的杨启程。
她是多久没见到他了?
上一次,是在乐乐的满月酒上,他跟陈骏碰杯,神情平静,眼神却如壮士断腕。
这个人,什么时候开始,活得这样拧巴。
她伸出手,想替他把蹙拢的眉头抚平,在即将靠近的时候,蜷了蜷手指,又收回来。
她抱住膝盖,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想到以前,他受伤感染发烧的时候,也是这样,不声不响不言不语。
可是在他身边,她就觉得心安,笃定要是遇到危险,这人即便在睡梦中,也能立马跳起来与人拼命。
那时候的他,浑身带刺,锋芒毕露,浑身一股不要命的野劲儿。
如今?
如今大约是不可以了,人有了责任,就等于失了翅膀,被牢牢束缚于地上。
杨静蹲得腿麻了,站起来,稍稍站了一会儿,又在地板上坐下,仍旧这样的看着他。
她其实什么也没想,心里一种久违的宁静。
窗帘开了一线,窗外日光一寸一寸地往后退,很快,室内和室外一样的昏暗。
蒙昧不明的光线里,杨启程的呼吸和她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