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包小三还是谈恋爱?你以为你是末代皇帝,选妃啊?这有什么配不配的?我告诉你,今天就是我,乔韵,把你,秦巍,给甩了,没法接受现实,又哭又闹的人,是你,秦巍,不是我,乔韵!”
手机一拿,噼里啪啦字一打,她摁下发送键,对秦巍摇一摇,“校内已发,呵呵,不服气你把网站买下来啊?”
走廊那边地动山摇,像是狮子被激怒了,转眼就要从笼子里挣脱,驯兽师叫成一片,乔韵松开手,电梯门缓缓合拢,伴随几声惊呼,秦巍挣脱桎梏快速冲过来,但终究赶不及电梯门合拢的速度,他往手腕上一撸,一块东西带着风声就从缝里扔进来,和愤怒的咆哮声一起直接砸向乔韵的额角。
“——你给我滚!乔韵,将来特么有你后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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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乔韵步履匆匆地从里面出来,手机关了声音,但在包里振动个不停,头发还带了水汽,身上穿着的白t被扯坏了半边袖子,虽然针织衫扣上了,但还是能看到下方袒露的大片肌肤,额角有血丝缓缓流下,看上去就是个典型的家暴受害者形象,酒店大堂里坐的一圈人都注意到她,员工上来很同情地问,“小姐,您需要出租车吗?来,咱们快点——给您纸巾,擦一擦吧……”
乔韵说声谢谢,把手里的宝玑表递给员工——秦巍真是气急了,这块表是他妈妈送的生日礼物,他一直很宝贝的,刚才居然也撸下来砸她,“这个是秦先生的表,你们一会还给他吧——”
表要递出去的前一刻,额前抽痛了下,被表带刮出的长痕没怎么见血,但一圈油皮都被蹭破了,挺疼——乔韵刚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了,“先等等啊。”
她把表扔地上,伸出脚踏上表面——想想秦巍妈妈的脸,嘴角翘起来,狠狠地踩了两脚,捡起来看看表面,还不满意,又跺一脚,这才拿擦过血的纸巾给包好了,歉意递给员工,“有点脏,不好意思,你们多包涵。”
员工脸上挂了黑线,想要说什么,看到她额头的伤口又咽下去了,“小姐,您还是……快点上车吧,秦先生好像……也进电梯了。”
上了出租车,司机也被吓着了,“姑娘,要去警察局吗?还是去医院?”
“不用了,师傅,”乔韵说了个地址,“咱们能快点开吗?”
“好嘞。”师傅利落地发动了车子,“我给您绕个路,保准能开快——别人也追不上!”
大堂里隐约传来声响,乔韵回头看了一眼,师傅就和接到命令似的,一脚踩上油门,车子火箭头一样弹进夜色里,乔韵终于有空档接起电话,一接起来对面就喊,“你疯了你,乔韵——你真和秦巍分手了啊?”
“分了啊。”乔韵说,借着前方车灯,一边讲电话,一边撩起浏海收拾伤口——妈的,刚真该多踩一脚,该死的秦巍,偏偏伤到额头,这要留疤该多耽误事?
“真分了啊……”电话那头反而冷静下来了,若有所失地嘟囔了一声,又振作起来,“那你现在在哪儿呢?可别去胡乱买醉啊,注意安全,要不你回宿舍吧,我到楼下来接你。你想喝酒的话,回来路上买点,我陪你一起。”
乔韵把手机拿下来看看,上头起码20多个未接电话,短信、qq更是以百计算:她和秦巍都是校内红人,两个人公然分手,估计现在校内都要炸了,当然更别提她那些不知所谓的仰慕者们,现在都急着来排号呢吧?
她摇摇头,“现在回来清静不了,我明天再回来……倩倩,你别担心,我没事。”
“……真没事啊?”白倩的声音沉下来,“娇娇,你对秦巍……我可是一直都看在眼里的。”
乔韵捏着手机,有片刻怅然,但很快又笑了,“真没事,你放心吧……不都和你说过了,迟早都得分手,时间关系而已。”
“唉,可是……”白倩还是意难平,“怎么这么突然就……下午还开开心心地说帕森斯呢,后一天就……”
她又自己岔开了话题,“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那你自己小心啊,明早必须回校上课,你不来,我找你去。”
“知道啦,知道啦。”乔韵挂了电话,迎着后视镜冲司机笑笑,“师傅,路上看到有药店能停一下吗——我得把这伤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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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24小时营业的药店,买了药,车开到大学附近的一栋公寓楼前,乔韵下去开大门进楼,小心翼翼地踮着脚上楼梯,开门进了出租屋,一室黑暗,她松了口气——秦巍没来,也对,以他的傲气,以后应该都不会再来了。
一室一厅的房子,十几年房龄,灯有点暗,小屋里满满当当,塞的都是两个人的东西,乔韵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开始收拾秦巍的个人物品,他的球鞋、吉他、xbox360,她几天前就买了一批牛皮纸箱,很快就收拾出了好几个箱子,横七竖八地堆在地上,又去翻胶带来封箱。
胶带收在浴室置物柜里,乔韵经过镜子,忍不住停下来翻看伤口——上了点药,红彤彤的一片,看起来有些骇人,不过还好,血确实是止住了。
镜子里倒映出的,是一张相当美丽的脸,乔韵在他们学院也很有名,长相确实是好,学设计的人眼光都专业,她的一个学长就说过:乔韵的脸,好在几乎完全对称,不像是一般人,两边脸从中线交叠,不可能完全重合——强对称性是一种稀缺资源,也是成为顶尖模特的必备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