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三叔的话没说话,就被金氏一个眼刀子飞过去狠狠剐了下,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再说了,那十亩田的稻子可不是小数,一个大汉就算一天割一亩,加上打稻子晒稻子,一口气干上十来天也不一定能完成……况且大嫂她一个女的,力气本来就比咱男的小不说,前些天还受了伤……”
“老三你闭嘴!!!”
老三为大儿媳的辩护在金氏听来,无异于火上浇油,听到自己儿子一句句话都明显是偏向了大儿媳妇,金氏气的跳脚,厉声呵斥老三道:“我逼她了吗?!是你老娘我逼她的吗?!老三,你把耳朵给老娘竖好了!刚才那可是人家自己争强好胜地说要上的!我拦得住么我?!”
张来祥被他母亲的口水喷得几乎要抬不起头来。
金氏看着张来祥不言语了,心里还是恨恨的不解气,见陈玉兰目光如炬地望着自己,她一转身,连连对着地上呸了好几口。
“我呸!……呸呸呸!”
虽然早知道分了张来富的田,陈玉兰极有可能会反抗,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陈玉兰竟然会反抗得这么激烈,几乎是正面同她杠上!
哼,既然这个陈玉兰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那也时候给她点教训了!
“好哇!好好好!”
金氏抹了把嘴边的唾沫渣子,一双长菱形的眼睛恶毒地盯着陈玉兰:“既然你陈玉兰这么有本事,那你就在十天内,把十亩田里的稻子全都收好喽,再来和我说不分田的事吧!”
她料定了陈玉兰不可能完成任务的。
庄户人家么,都是和田地打了一辈子交道的,金氏哪能不知其中的深浅,就如老三刚才分析的一般,陈玉兰在村里又是孤立无援的,根本就没胜算。金氏之所以还要立下这个军令状,就是为了让陈玉兰往后彻底断了对那十亩良田的妄想。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陈玉兰已然是没有退路了。
谷雨担忧地抓了抓她的手,只听陈玉兰的声音在她和小牛的脑袋上决绝地飘过。
————“好。”
小混混忽然发觉包子阿娘强硬的样子真是帅极了~守护住丈夫留下所有的东西,大概就是包子阿娘心中最后的底线了吧。
晚上,母子三人躺在地上睡觉,陈玉兰抱着两个孩子,终是有些脆弱地说道:“要是……要是你们爹早点回来就好了。”
“阿娘……”
小牛已经呼呼睡去,谷雨忍不住凑过去,心疼地给了她一个爱的抱抱。
“你们爹一定会回来的。”
“恩。”
安慰性地应了她一声,谷雨心里想道,真要等那便宜老爹回来,恐怕田都被人瓜分完毕了!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想想怎么帮陈玉兰解决那十亩稻子的收割问题才是正道啊~
收稻子需要劳动力,可是她和小牛都这么小,根本就没啥力气可言!唯一的外援三叔三婶现在又被金氏压着,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唉,在绿水村她也没什么熟人,上哪找热心群众给她做免费劳力啊……
嘿!慢着!!!
说到免费的劳动力,她小脑袋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个人来。
哎呀呀,怎么能把那家伙忘了!瞧她这记性差得————免费劳动力这个头衔,可不就是专门给他准备的么?!
想到某只兔子愤怒的嘴脸,小混混一面搂着包子阿娘,一面在黑夜里奸诈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放木乃伊兔出来~嘿嘿。
☆、熊孩子们
话说霍飞那倒霉催的孩子,自从上次谷雨骗他说中毒了之后,他几乎是哭着跑回自个儿家去的。本想找他叔公霍大夫来救个命,没想到霍大夫那天有个急诊提前回了镇上,后来因为药铺的事又去了外地,一连个把月都没时间来绿水村……
这下可苦了霍飞,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老天被判了死刑。
开始的几天,霍飞还每天小心翼翼地按着自己的手臂上的麻筋,按一下就怕怕地尖叫一声,搞得霍家阿婆担心不已,严重怀疑这孩子是否脑子出了问题~
按了几天之后,霍飞不再尖叫了————他那幼小的心灵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他也不敢告诉霍家阿婆自己悲惨的遭遇,因为觉得阿婆也帮不上他什么忙~
回想起自己以前欺负张小牛的恶劣画面,霍飞料定张谷雨那恶婆是不会轻易给自己解药的,而且恶婆娘说了,没有她的召唤,自己不可以随便去找她……可怜的霍飞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根本没心思出去玩,只能整天躲在家里安静如鸡,霍家阿婆见他不出去浪,还以为这货改邪归正,高兴得直在邻里间不停地夸他。
(霍飞惆怅脸:唉,人生呐……)
这天早上,霍飞正坐在自家院里了无生趣地喝着面片汤,忽然眼前晃过一道蓝,霍飞瞪圆了两个兔子般的眼睛,只见张谷雨穿着一身淡蓝色麻布小襦裙正笑盈盈地向自己走来。
小女娃的笑容纯真温暖,乍一看,还真是有点可爱的味道?
只是很多事物不能光看表面,就像谷雨一开口,纯良小女娃秒变恶毒女魔头……
“喂,木乃伊兔!发什么愣!麻溜的死过来!还想不想解开你身上的‘黑漆漆乌溜溜夺命麻骨软筋豆豆毒’了?!”
女魔头用稚嫩的小手在他面前打了个不怎么清脆的响指,笑容阴暗,态度十分嚣张:“想活命的话就跟我过来,本老大今天心情好,赏你一个表现的机会!表现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