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句不知羞耻,让如姐儿心扉乍寒,比这秋日的清晨还要寒些。
“你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可知我与姨娘的月例是多少,你又是多少。你有母亲贴补,得当你那高高在上的二少爷,自是不知我们这些不得宠的姨娘庶女的艰辛!”
如姐儿抱紧了钊哥儿给的银子,“我便是掉进钱眼里了又如何?大姐姐有腰缠万贯的爹爹宠爱,二姐姐又偏生疼爱她的祖母,四妹妹也有我们爹爹的赏识,我有甚?我甚都没有?就连一母同胞的弟弟,名义上也算不得是我亲弟弟,更别说对我如寻常姐姐一般相待!我们同是庶出,为何这般不公!”
钊哥儿看着如姐儿眼冒泪花,一时语塞。
身旁服侍的青双与书童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去,良久,钊哥儿才出声。
“出身如此,怨天尤人又有何用?四妹妹从小埋头苦读,执笔执到手都起了茧子,才有今日被爹爹赏识的一日,人也是庶出,比你还要小上四年,你怎不同她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