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即将出发的鼓声,楼启深握着桨的手微微发僵。这么多年的端午,唯有两回他参了竞龙舟,而两回都是在这陵河。
上一回的光景他还记着,那年他不过十来岁,已是太子身边最得心的‘幕僚’。可现时却不一样,自上回在泽衡宫发生了诱魂香一事,太子便对他冷淡了不少,已经许久未让他入宫面见了。
这次的竞渡是太子操办的,他求了许久,才求来这么个让他做划手的机会。楼启深眼珠子一转,瞥了邻舟的系了红绳的四皇子,咬了咬牙,做了决定。
锣声一响,五色龙舟齐齐拨开绿水,舟上的划手个个奋勇划去。
陈仲瞻被人挤到了拱桥边,鼓声敲得群情激昂,四周都是呼声,这就让他想起十年前来。他也曾是连着两年在竞渡的舟上,一想到此,就让他感慨万分。
抬眼望去,远处的五色龙舟已先后过了亭,正绕道返程。率先出来的便是黑龙舟,本来是遥遥领先,夺标可期,但划手里头出了个乱子,与大家错了力,没几瞬,就让后头的红龙舟缩短了距离。
两条龙舟竞相往拱桥这边的标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