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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春侯本就年纪大了,如今被这么一吓,脸色刷白,大声叫了起来:“本侯什么时候杀了郑府二公子了!本侯与他无冤无仇!”
“你们正争风吃醋呢!什么叫无冤无仇!”禁卫军一声厉喝,朝他腰侧就一脚踹了下去。
与此同时,安阳郡主府。
分出来的另一半禁卫军在金宇的带领下,也拍开了郡主府的大门,直冲而进。
安阳郡主家的小公子正在例行喝药,每天早中晚各一碗,这早上的一碗药刚刚煲好,端到了小公子嘴边,金宇一剑挑了过来,直接把那一碗药给挑开了。
碗洒了一地,碗摔得四分五裂。
金宇的剑尖又指向了小公子,“你杀了郑府二公子,是与不是!”
安阳郡主的小公子受此惊吓,一口气没能上来,憋得一下子猛地咳了个不停。
“金宇!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安阳郡主又惊又怒,一巴掌甩向了金宇。
啪地一声,脸上火辣辣的,金宇似是如梦初醒,目光一下子清明。
他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幕,顿时心头骇然,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郡主息怒!郡主,卑职”
金宇的话音还没落下,那边一个丫鬟突然骇得跌坐在地上,指着小公子,“郡主,公、公子他、他”
本来就只是吊着一口气的小公子,已经头偏在一旁,气绝身亡了。
安阳郡主目眦欲裂,惨叫一声我的儿,夺过金宇的剑,猛地朝他的胸膛刺了下去。
“郡主饶命”
金宇的这一句话话,终是比安阳郡主的动作要慢了那么一步。
但是,就是他再快一些,痛失爱子的安阳郡主也不会饶他的命。
“来人啊!让他们都给我儿偿命!”安阳郡主眦红着眼,一声令下。
安阳郡主年轻时也是刀剑都耍得好的,要不是儿子体弱多病,她说不准这会儿还想策马边疆。
常春侯被那名禁卫军一踹,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但很快又被架了起来。
“你们是奉了谁的命!我要进宫见皇上!”
“皇上是你想见就见的吗?”那名禁卫军一掌又朝他的头拍了下去。
这一拍,常春侯的头就垂了下去。
一个早上,三府死人。
消息终于传到了皇帝耳里,他也忍不住腾地站了起来。
“什么?”
郑二公子死了。
常春侯死了。
安阳家的小公子死了。
而这三个人,都是晋帝挑出来,故意要去折辱云迟的人。
郑二是个常年流连烟花柳巷的花花公子,常春侯是个一只脚已经踏入棺材的老头,安阳家的小公子是个病痨鬼。
他挑动这三人去跟云迟提亲,就是要将那个女人的脸甩在地上狠狠地踩。
谁让她竟然敢与镇陵在一起?
谁让她竟敢坏了圣女的祈福仪式?
晋帝完全没有想到他堂堂一国皇帝,做这些事显得无耻又可笑。他已经随心所欲惯了,再加上晋苍陵虽体弱,但是却长得像他那个英年早逝的皇兄一般俊美,他总是忍不住要去折辱他。
他难得有个女人无惧于他,敢跟着他,但最后却被三个这样的男人侮辱死,想必镇陵也会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吧?
可是,他完全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那三个人都死了!
死在了同一天早上。
除去郑二公子,另外两个人,可以说都是死在禁卫军的手里。
禁卫军可是直接听命于他的啊!
金宇可是他派出去的啊!
这跟死在他的手里有什么区别!
“金宇是干什么吃的!把金宇给朕押过来!朕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几个脑袋!”晋帝大发雷霆。
“皇上,金统领已经被安阳郡主一剑刺死了。”
晋帝一震。
对了,死的还有金宇!
还有一队禁卫军!
“把安阳郡主给朕带来!”他一把将桌上的墨砚给扫了出去,震怒道:“她儿子就算是死了,也轮不到她当场诛杀朕的禁军统领!”
“皇上,安阳郡主求见!”
“皇上,常春侯世子求见!”
外面的太监刚刚传话进来,御书房外头已经响起了安阳郡主的凄楚哭声。
“皇上!求皇上为我做主啊!皇上,平儿他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要派禁军去抓他啊!皇上!平儿就剩下那么一口气了,您都不能留他陪着我吗?”
紧接着,常春侯世子也哭喊了起来。
“皇上,求皇上替臣父亲伸冤啊!那几个禁军一定是有心反了啊,明明知道臣父亲一心为皇上,竟然生生将他打死了啊!皇上!”
一时间,御书房内外都是两人一高一低的哭叫惨呼,一声悲过一声,一句惨过一句。
晋帝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
他明明是让金宇去迟府抓那个迟妖精的!
可是现在金宇都被安阳郡主一剑刺死了!他就这么没了一个禁军统领,还不能治安阳的罪!
毕竟是金宇把小公子弄死了!
现在在迟府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要问谁!
晋帝只觉得头痛得很,猛地一声大喝:“派人去把镇陵王和迟妖精给朕带进宫来!”
“是!”
只是,去迟府的人很快又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滚进来扑倒在地上,颤抖着道:“皇、皇上,镇陵王遇刺伤重了!”
“什么!”
晋帝好不容易安抚了安阳郡主和常春侯世子,让他们先回府去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