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们到了!”
吕家兄弟赶到,吕胜呼道:“六合枪阵!”
吕远、吕近、吕退、吕青、吕白、吕赤脚步变动,代替士兵们把院子正中那个围起来。
六把花枪哗啦啦响着,呈圆形、呈方形、呈现出各自图案。
圆套方,方套三角,三角化多边,整个六合枪阵看上去天衣无缝。
让围起来的密卫知道厉害,急使几个绝招破开一个口子,往外疾走打算和别人会合。
一把花枪等着他。
吕胜手起一枪,把他搠倒在地,这才坏笑:“做生意者不厌诈,你以为只有六个人?小爷我在这儿呢!”
收枪再呼:“下一个!”七个人对着围在上官知身前的那个人奔去,姿势在飞雪里威风之极。
小郡主躲在窗后面看担心,这下子放心推窗,看的是热闹:“春姑嫂嫂你也来看啊,胜哥可有派头了。”
虽是逼嫁,小郡主从不后悔。那个带着她风雪里奔波,衣食住行全包揽的胜哥,是小郡主心目中的大英雄。
他从不让元团雪失望,今天也一样。
铁权不服:“兵不厌诈,这市侩用的不对。”
一声惨呼出来,大殿下在国舅威压之下无法结交得力官员,只能往江湖上寻知己,而重金而得的六密卫,在吕家枪阵下好似刀切豆腐,这不过呼口长气的功夫,又倒一个。
上官知手执铁矛露出笑容,元承设若是敢结交山顶苍鹰,父亲就敢弯弓射箭。
父亲对元承设的防备,也相当有效。
致使元承设结交不到有用的人。
兵部高尚书崇拜他是长皇子身份,但高尚书让拿下时,元承设就没敢出头护他。
京都,力量实在薄弱。
铁权大受启发:“这枪阵好,我们家也可以弄一个。”手在面颊上搓几下,这就算有几丝笑意吧,去对姓吕的牛皮大王套个近乎去,让他吐露点儿什么。
听到上官知的话,别的人搜索另外三个密卫,房顶子上那个呆不住了。
惊天动地,没有。
地动山摇,没有。
曾经的夸口,不但是耻笑,更是逃生的障碍。
也罢,面皮不要了,转身就逃。
他外袍在风中张开,好似两个大翅膀,御风而行,看上去颇为潇洒也敏捷。
楚芊眠再怒:“不要放走他!”
“呼……。”
这一声卷起风雪凝结,一根黝黑的铁枪破空而去。
“啊!”
就这一声。
大家奔出门去,见到镇子最高的墙上,一杆铁枪把这个密卫钉在上面。
楚芊眠脱口:“舅舅!”扭脸儿到处寻找,西宁王妃凑到她耳边说上一句。楚芊眠稳住心神,却稳不住喜色,装模作样地吩咐:“把他弄下来,把枪擦干净送来。”
当下全镇搜索另外三个人在还是没来,楚芊眠得到枪后,由铁枪拿着,跟着西宁王妃悄悄出后门,来到镇子外侧的房屋,这里驻扎的不是士兵就是难民。
推开一个狭窄的房门,烛光下西宁王满面笑容。
楚芊眠扑上去抱住他的手,小姑娘般雀跃:“真的是舅舅,舅舅,你怎么不说一声,让你住的这么差,都是我不好。”
西宁王笑道:“哪里不好,舅舅看到你是个乖乖的小统帅,就足够了。”让大家坐下。
“我在等益王,以我来想,他丢了城,又丢了儿子,不会放弃偷袭你。祖父老当益壮,舅舅能送你多远就多远。”
楚芊眠接过铁权手中枪,恭恭敬敬的跪下,双手奉上:“多谢外祖父,多谢舅舅,芊眠不管有多少赞誉,其实都应归舅舅。”
她想到这一路上感慨,外祖父为接一家人,冬天流连在外。
表哥为接一家人,一年征战异邦。
舅舅出迎数千里,舅母随自己同行。
真心实意的道:“舅舅,芊眠道谢。他日稷哥还京,也不会忘记此事。”
双手伏地,叩了三个头。
西宁王连说不用,放下枪,扶起外甥女儿,把她也夸上一番。
有人回话:“王爷,益王的人马就要到了。”
西宁王精神抖擞:“芊眠,舅舅要走了,你好生着。”拎起长枪出门,楚芊眠往镇外送他,有人飞奔来回:“楚姑娘,又找到密卫,在镇子外面。”
西宁王夫妻、楚芊眠、铁权等脚步加快。
见飞雪连天,新年夜的红灯笼照射不到的地方,雪光明如白昼之中,三个人压着一个人打。
那一个人毫无惧色,反而剑光更如流水般轻快。
另外三个人吃惊连连:“华山剑法!”
剑光又若一道轻虹。
“你这是武当剑!”
狂风自剑光中起。
“你这是……。”
旁边观战的是一群人,为首的面容方正,吏部尚书楚云丰。使剑的那个不用问了,护送楚云丰的张士。
张士大笑:“我是哪个门派?爷爷天下各派都会!”
铁权让震撼:“我和张士打个平手,原来那回他没有拼命。”提枪上前:
“我来帮你。”
“还是我来吧!”
吕胜的笑声后发先至。
上官知赶到,识墨赶到,两个女兵赶到。
识墨的背上臃肿出一块,大皮帽子揭开,露出稷哥兴奋的小脸儿。女兵的背上,是铁标和花小五。
楚芊眠大惊失色赶去:“跑出来太大胆,纵然没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