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者的姿态,充满着野心与渴望,“但我觉得我们还是进去聊聊比较合适。”
西西莉拉开门让人进来,但是留了个心眼,没把门合上。
兰开斯特注意到了这一点,却没有直接说明,而是直接叫他:“西西莉。”
外头的月光自然没有室内灯光亮堂,西西莉在室内灯光之下只觉得兰开斯特竟有些阴暗莫测。也可能是因为他窥见她的秘密,使得她强加了臆想。
“我不太明白您为何突然提起我的堂妹,”西西莉语气漠漠,“实际上我以为你是因为你兄长被杀害一事来找我。”
兰开斯特苦笑,肩膀放松下来:“是,你说的没错,我是为了这件事情,但不全是为了这件事情。”
西西莉挑了挑眉毛:“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情,整个过程中我除了做了一些微末的工作之外,也没有别的可以去说了,想要了解详情,苏格兰场的探员知道的必然比我清楚,戴维斯家的力量来说,总不至于不能从苏格兰场拿到情报吧?”
“我不但知道来龙去脉,我还知道你同福尔摩斯先生一块参与,”兰开斯特的语气有些迫切,“我只是想问你,我知道这有些唐突但我仍旧想问你,你为什么喜欢福尔摩斯先生?”
西西莉:……
这种问法好给里给气。
她要一身正气的回答。
“因为我同福尔摩斯是朋友。”
戴维斯的肩膀垮了下来,这让他的气质弱了半分:“这也是希尔维斯特小姐向福尔摩斯先生求婚的理由吗?”
西西莉想了想:“不是。”
“我不知道西西莉为什么要向福尔摩斯求婚,如果真的要找个理由,或许是因为他是个君子,又或许是因为她就是想。”
“如果你确实知道了些什么,拆穿不是个好选择,戴维斯先生,”她扬了扬头,“而且,明知故犯,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宿舍不小,只是单人宿舍没有两把椅子,戴维斯站着,他个子高块头大,让宿舍一下子就变小了似的。此刻他显得有些颓唐,但是也没有过分表露。
“是我唐突了,”他进屋之后都没有脱帽子大衣,“我其实只是想提醒你,该结束了。这个案子查到斯威夫特就够了,再往后,不是戴维斯家能够担得起的事情,希尔维斯特家族也担不起,至少现在不能。”
他点了点头,走到了西西莉身边。西西莉下意识退了一步,可是兰开斯特却没有要靠近她的意思,而是拉开了宿舍门,径直离开。
莫名其妙?
兰开斯特·戴维斯把该说的话说完心情轻松地走了,倒是留着西西莉呕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发泄。
这人一进来就表明他知道西西莉就是莱瑞,然后又是莫名其妙问她为什么向福尔摩斯求婚,再要求她不要插手这个案子?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西西莉把门从里头反锁上,越想心里越不得劲儿。
他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又不给查?
这个案子往后,还能摸到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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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福尔摩斯从宿管那儿拿到了来自迈克罗夫特的电报。
[莱瑞·希尔维斯特确有其人,西西莉·希尔维斯特失去了部分记忆在家修养,r.d的案件到斯威夫特为止。]
电报的内容简短,三句话就是三条信息。r.d的意思显然就是兰彻·戴维斯,这句话的意思就很明确了,戴维斯的案子在查到斯威夫特之后绝对还没有终止,只是之后却不便探查了。
或许这就是希尔维斯特先生那边不让希尔维斯特参与的原因。
关于他的友人的思考草草结束,或许是因为他自己不想把这件事情看的太破。然后他转而思考这个看起来已经结束,但仍有谜团的案子。
如果再往下查,还有什么可能?
与戴维斯家族有关,那为什么要杀了兰彻·戴维斯而不是那位继承人兰开斯特·戴维斯?如果仅仅是兄弟相残,兰开斯特·戴维斯的手又能伸到学校里来,挑拨师生关系造成兄长被杀吗?而且若真只是兄弟相残,迈克罗夫特也不会喝止他继续下去。
他有预感,这后面一定会有更大的力量,更有力的一双手,操纵着一切。或许,就连他查出斯威夫特这个人,都是在那个人的意料之中。
他叹了口气,夜色也慢慢地沉了下来,他从窗户往外看。
又是浓雾。
次日晨,又是浓雾。
两个人晚上都没有睡一个好觉。第二天早上虽无约定,却在教学楼门口打了个照面。
“福尔摩斯?”偶像探测器西西莉一眼就看见了自己……啊不,自己的朋友似乎有些憔悴的模样,“你看起来有些没睡好。”
“你也是。”福尔摩斯看起来眼下青黑,面容也是疲倦。
西西莉摸了摸自己的碎发,感觉脑袋上的假发有点儿痒:“或许是同一件事情?”
福尔摩斯点了点头:“我翘了好几节课了,今天再不去怕是要出问题。”
他以目光致意,快步走进了教学楼。
西西莉叹了口气,她自然是能察觉到朋友的心情有些低落,只是也说不上什么话,心里有点儿堵得慌。她也没有过多纠结,往自己的教室去上课。
下午苏格兰场的人果然来找西西莉和福尔摩斯录口供了,他们到的时候恰好斯威夫特也被传讯,苏珊娜指认了他。关于约翰逊的被谋害一案,斯威夫特提供不出不在场证明,凶器被发现沉入河底,但是现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