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一手,”李迎潮笑着指向局中一处,“可谓自断一臂,白子虽胜却是惨胜,这要放在两军交战中看,虽是丢卒保车,情有可原,但难免会失了军心根基,元气大伤,不易恢复,长远来看,胜负不好说。”
骆无霜欣然一笑:“殿下聪颖,当知世上事本无两全法,瞻前顾后,不免寸步难行。”说着又见李迎潮眼中好似有些不以为然,道:“若换做是殿下,会怎么做?”
李迎潮坚定地摇了摇头,答道:“我根本就不会去下这盘棋。”心中想得却是,骆无霜自己同自己下棋,战况都能如此惨烈,看来此人外表儒雅温文,内里似是狠厉之人。
骆无霜失笑:“所以,殿下还是殿下,悬崖勒马的是将,悬崖不勒马的是王,你不在其位而已。二十年前肃王爷想要弃战止戈,然而天下当真太平了么?是赵辰央容得他放下兵器了,还是肃王军容得他解甲归田了?”
李迎潮长叹一气,看向窗外,一时陷入深思。
这时,陆仕潜神色凝重地进来,躬身一揖,道:“公子,骆先生,今日新得的消息,皇帝召各地藩王在太后生辰之日前入京。”
作者有话要说:
“悬崖勒马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