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落于左脚,那大多人重心落于右脚。”
飞羽颔首,“确如白侍卫所言,属下站定习惯重点落于左脚。”
宗政明月沉吟片刻道,“八荒有功,你亦有功。”
白图头皮一松,有功就好,有功就好。又心道,这次借机让八荒露了脸,有了雪衣侯“八荒有功”这四个字,日后想必黑虎也不敢肆意妄为吧!
又听宗政明月说到,“即是有功便lùn_gōng行赏,自今日起你便是本侯的贴身侍卫。”
本就是近身侍卫,现在是贴身侍卫,这一字之差,不知有何名堂。
可白图也不敢问,横竖种花才是他的重点。
当天早饭时,伍灵仙姑娘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主动上前向白图道谢。
“白侍卫,昨晚谢谢你救了我。”
白图摆摆手,“应该的,应该的。”
她又说到,“可能是侯爷嫌臣妾太过麻烦担心,已免去臣妾侍女之职,以后还要辛苦白侍卫了。”
她说得花枝乱颤,白图就意识到一件事,她原本端茶倒水的事儿咋就到他头上了?
旁边人都来恭喜祝贺他,说什么他现在是侯爷贴身侍卫了,大红人儿啊!
白图有苦难言。
不过,伍灵仙两次遇袭,对方肯定是志在必得的,侍女楼虽靠近居安苑,守卫众多,但毕竟四周过于空旷,其实侯府里后院才是真正的铜墙铁壁。
宗政明月将伍灵仙调回后院派专人保护也是对的。
于是侍女楼现在也空荡荡的了。
估摸着到了宗政明月睡午觉的时候了,白图不情不愿的拎起铜壶,走过花廊,进了居安苑,推开寝殿大门。
那一袭白衣依旧站在窗前看着苑门,进来的那倒身影叫他眉心微动,唇角上扬。
白图进门手脚有些笨拙的往洗脸架上的铜盆里倒水,又取了毛巾放在盆中。
宗政明月看着他却并未动。
他腹诽道,还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毛巾都需要拧好送到手上吗?
这样想着,人却是已放下铜壶,谦卑恭顺的上前拧了毛巾,又展开,双手递了过去。
午后的春光娇艳,从碧绿的纱窗窗棂缝隙探头探脑的照射进来,正落在白图的身上,让他一身全黑的侍卫服仿佛有了温度,而那洁白得透明的面颊晶莹如玉,素眉的眼眸仿如晨间朝露一样清澈,那递上湿巾的双手纤细如葱。
宗政明月的唇角不由的又扬了扬,他修长如竹的十指带着冰凉之气和他的如葱纤指轻交而过。
“啪”,那湿巾掉在了地上。
白图一愣,捡起地上脏了的湿巾,噗通跪地请罪,“侯爷赎罪,属下一个大男人做不好这些事,请侯爷责罚。”
宗政明月双目微眯的看着他,沉吟一会儿忽然躬身俯首于他,凤眼眸光流转,“小白,你这些事做不好以后更要多做啊,往后我在东苑书房,你也随身伺候着吧!”
说罢,心情甚好的样子坐到床前的兀凳上看着他。
此刻白图心里真真是呕了一滩血。
他原本以为自己今日故意搞砸就能逃了做这些侍女该做的事,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该要跟去东苑书房伺候,那不是等于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要跟在宗政明月身边,想想忽然觉得头皮一阵一阵的发痛。
他咬咬牙,耿直了脖子,硬着头皮说到,“侯爷,属下粗鲁无知,就会种花还有些拳脚功夫,都是粗活儿,伺候侯爷那是细活儿……”
宗政明月看着他缓缓说到,“事先在窗帘下摆放置一根长线丢于窗外,这样即使窗关帘闭,人在窗外只要拉动那根长线就能扯开窗帘往澡房偷看沐浴,”宗政明月貌似诚心赞赏的说到,“那事儿你做的很是心细啊!”
白图一时竟无言以对,张张嘴巴,无力反驳。
一时间,寝殿里相对无言静谧。
就听宗政明月淡淡的说到,“我寝殿里离不开那两盆毒草,若是叫别人进来伺候恐有性命之忧。”
白图依旧默然,再不做声,看来伺候人的事儿他是逃不掉了。
宗政明月忽然又说到,“你怎么不好奇为何以前的贡菊进殿伺候却无性命之忧?”
白图心中暗惊,自己怎么忘了这茬,连忙装出一脸好奇的问到,“为何?”
宗政明月定定的看着他的双眼,慢慢说到,“因为她也身中蛊毒,还有伍灵仙。”
白图心中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宗政明月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对他说出来。
“怎么,好像你对她们身中蛊毒的事并不吃惊?”
白图自然不想宗政明月知道他已探知那两人中了蛊毒的事,忙不迭的说到,“吃惊,吃惊,吃惊。”
说着又赶紧说到,“属下给侯爷再换一盆水去。”
白图提壶仓莽离去。
身后宗政明月起身靠近窗边,那午后的日光落在他如玉的面容上,星河璀璨。
☆、共阅密报
42 共阅密报
白图实在猜不透宗政明月的心思,他为何会将贡菊和伍灵仙身中蛊毒的事情告诉他呢?
不禁想起老谷临终前委托他交给宗政明月的那封信。想想又觉得老谷不可能将圣巴教的秘密说出去。
老谷对圣巴教对母亲心怀愧疚,绝对不会出卖他身份的,即使是他以命相救的宗政明月,他相信老谷也是守口如瓶的,因为一旦他的身份曝光,任谁都会觊觎百毒不侵的至宝血蛊。
那宗政明月为何要将如此机密的中蛊之事告诉他呢?
这个疑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