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关珩等人将一条条罪状与证据呈到他面前时,他已不愿再想太多了,疑根早已深种,心中早已不安生了多年,这些东西是真是假已经不再重要了。一个月后的一个夜晚,他细细抚过这一本本折子,写下了一道圣旨,命姚远携家眷返回皇都。
天罗地网早已铺好,再没了回转的余地。自亲手一剑刺死了妄图夺位的亲皇兄起,他便失了原本的心,在皇位上坐了多年,他早已成为一个老谋深算心狠手辣的皇帝。
当姚远死在狱中时,当姚家一门覆灭时,当昔日辉煌的烽火军衰退时,他可曾悔过?连他自己也答不上来了。可他却自此大病一场,至今未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在病的这几年里,他很少做梦,可每梦一次,却能在脑子里记很久,那些梦宛如幽魂般缠着他不肯离去。他梦见过好多浑身沾满鲜血的婴儿对着他啼哭,那是他暗中下旨处死过的孩子们;他还梦见过一个火光冲天的宅院,院子里没有传出一丝惨叫的声音,仿佛被烧毁的只是一座空宅……梦的最多还是他曾经最信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