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觉得十分新奇,在说话的同时总是好奇的对他们张望。
这种纯属好奇却□□的目光,让三人心里十分难受,钟罄苦笑,大概明天关于她带男孩回家的事情就该传遍了。
三人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到了钟罄家。
钟罄拉出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打开门,大花摇着尾巴跑过来,在离她五米处停了下来,前爪抓地:“汪汪汪,汪汪汪。”
“大花,回去。”钟罄轻喝一声,大花止住叫声,退到自己的狗窝里,喉咙发出呜呜呜的警示声。
钟罄转头看向叶丹:“别怕,大花不咬人,快进来。”
三人进了厨房。拨开土灶洞里的灰,里面还有没灭掉的火炭,土灶一共有三个灶洞,两个是大锅,一个拿来炒菜一个拿来煮猪食,最后一个是最小,平时拿来煮饭。
这个最小的灶洞现在上面放着一口高压锅,里面的骨头汤还是温热的,正好下嘴。
阿朵和叶丹在桌子上打开自己的饭盒。
阿朵今天带的是黄色糯米饭,糯米饭上面放着几块油汪汪的腊肉,腊肉旁边是一大堆炒的青翠的青菜。叶丹的饭盒比阿朵的大一倍,里面装的是白米饭,白米饭上面是一堆码的整整齐齐的排骨,排骨上面是一个剪的金黄色的荷包蛋。
“声声,你不要煮饭啦,今天阿妈给我装了很多饭,我吃不完。”阿朵一边说一边麻利的从旁边的碗柜里拿出一个有些发黄的瓷碗。
“我家里也有呢,你们先等我一下,我去菜地摘点菜回来炒。”在厨房里面有一扇小门,推开门就是后山,后山除了养牲口就是种菜。钟奶奶勤劳,种了玉米青菜在后面,绿油油的一片。
钟罄一次了几个紫的发黑的茄子,和米白色的小米辣,回到了厨房,她从土灶边上的石头水缸里打出一瓢水倒进盆里。此时阿朵已经用干透的玉米杆在炒锅那一边架起了火。
叶丹没事干,大花守在门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他也不敢出去,想了想,他把厨房角落的猪食桶提起来。
“声声。你家的猪在哪里啊?我帮你喂猪吧?”叶丹是家里的大儿子,平时也是帮他阿妈干过活的。
钟罄拿着大铁刀在切菜,闻言头也不抬:“在后山,就是从我刚刚进去的那个门进去就是了。”心里对叶丹却更加满意了。
西凉国的女子,从来信奉的都是自食其力。
“好嘞。”不是吃白食了,叶丹从打了大半桶猪食提着去后院。
等他回来,菜也炒好了,钟罄往大锅里加了水,把不锈钢篦子放上去,从碗柜里端出她家剩下的米饭和阿朵叶丹的饭盒放进去。
“你们等着啊,我去客厅一下,阿朵你看着大花,不要让它咬着叶丹。”大花现在趴在门口虎视眈眈的呢。
阿朵比了个ok的手势,和叶丹小声的聊着天。
钟罄到了客厅,她家的一楼很大,只有一个客厅一个房间,房间是钟奶奶的。钟罄拉出钥匙打开钟奶奶的房门,一抬头就看到了矗立在角落里呜呜作响的白色大冰箱。
这台冰箱是去年梁玉请人送来的,冰箱分两边,一边冷藏一边冰冻。钟罄从冷藏那边拿出三盒牛奶,锁了门往厨房走。
夏天能喝上冰的东西,这是钟罄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毕竟她家还没有富裕到可以建冰库的地步。
中午钟奶奶不回来吃饭,三人吃了饭洗了碗,把剩下的饭留在篦子上温着把大花喂饱,三人一人拿着一盒牛奶就去了学校。
下午只有三节课,并且三节都是副课,第一节美术,第二节音乐,第三节体育,一天的课程就结束了。
下午四点半,钟罄回到家,钟奶奶已经从山上回来了,正在做饭,见钟罄回来,她挥手让钟罄回房间写作业。钟罄点点头就上去了,只要钟奶奶自己在家,做饭的事她是不会让钟罄接手的。
在客厅的西南角是个木质的楼梯,有些陡峭,钟罄扶着扶手蹬蹬蹬的走上楼。
楼上有两间房子,一大一小,大的是当初钟诚和梁玉的新房,现在只有偶尔来客人的时候才会去住。小的是她的房间,一屋子的粉红色,粉色的床单被套,粉色的布衣柜,粉色的梳妆台,唯一不协调的,是窗台前那一张原木色的书桌。
钟放在书桌上,拿出老师留的家庭作业,然后用手敲敲摆在书桌上的全家福。
全家福是钟声声满月的时候拍的,钟奶奶抱着钟声声坐在前面,钟诚和梁玉站在后面,钟诚一身军装,长得很精神,梁玉一身大红色掐腰连衣裙,温柔大方,照片上的人都小的一脸幸福。
钟罄敲过全家福过后,空气中慢慢凝聚出一个白色的透明的身影,和钟罄一样的年纪,和钟罄一样的长相。
她是钟声声,只有钟罄能看见的钟声声。
“阿罄,你放学了?”钟声声的声音在钟罄脑海中响起,柔柔的糯糯的,就像她冬天吃的大众紫色的香芋。
“是啊,你快过来,我们讲今天学过的知识。”钟罄在脑海中回答,她的声音和钟声声的是不一样的,她的声音虽还清脆,但因为经历得太多,早就失去了孩子时期的天真。
“好。”
钟罄和钟声声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钟罄从警察局回来后的第二天。那时候她不敢出门,钟奶奶也不敢让她出门,把她锁在家里,她出不去,就坐在书桌面前看这张全家福,入神以后敲了敲她,然后钟声声就出来了。
当时两人都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