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脸色也不如以前红润,许是刚才吐过的原因,只是他眉宇间的爽朗少了几分,反而多了几分的戾气,不知是为何!
“这些时日你在太子殿下身边待得可还如意?”许萱敛了笑容问道。
郝象贤闻言顿了一下,而后无所谓的笑笑道:“还不都是老样子,太子可是未来的储君,我能有什么不如意,别人巴结我还来不及呢。”
许萱一想也是,但仍忍不住嘱咐几句:“我看你脸色不佳,平时要注意休息,太子仁德,应该不会苛刻你才对,怎么最近瘦成这个样子?”
李白也道:“既然来了,今日就在这住下吧,宅内刚刚打扫出来,虽然简陋了些,但却干净整洁,也省得你来回的跑。”
郝象贤摆了摆手:“不必了,晚上还要陪几个人去喝酒,明天一大早还得给太子殿下跑个腿儿,就不住下了,若是不嫌麻烦,给我张榻让我打个盹,晚上好有精神应付那些人......”
许萱派人给郝象贤收拾好了房间,便让他先将就着休息了。
李白暗自思索了一番,对许萱道:“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不去管此事,原本来长安的目的除了与好友相聚,还希望能有幸见到宰相张说,”而后他轻笑了一声,“传闻宰相张说脾气暴躁无常,又贪婪无度,屡次遭到弹劾,却又被圣人再次任用,也是个奇人了。”
许萱笑道:“奇人的脾气都是有些古怪的,李郎觉得自己性格如何?”
“我?”李白不妨许萱将话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愣了一下,认真想了想,道,“我的性格无外乎随性了一些,凡是还要劳烦娘子操心,自然称不得上一个奇字,哪里能与宰相相提并论。”
许萱抿嘴道:“李郎脾气很好,爱酒爱诗爱游玩,性格爽朗不羁,又结交许多挚友,才情被众多人赏识,也算得上一个奇字了。”
李白被许萱夸的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他耳根微红,拿眼角观察着许萱的表情,问道:“娘子真是这么想的?”
许萱见他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着,心里好笑,面上却一本正经道:“自然是真心话。”
李白见许萱并非寻他开心,心情变好,面上也开始容光焕发,却强作镇定道:“我先去书房写个拜帖,明日就去拜访宰相,到时若有人上门,娘子只管拒了,只说我不在家就是。”
许萱闻言蹙眉道:“直接拒之门外会不会不太好?李郎初来乍到,不管将来是不是要入仕途,与人处好关系是至关重要的,连门都不让进,怕是隔日就会谣传李郎生性骄傲,轻视他人的话来。”
李白却不在乎道:“随他们去,这些人打着交友的幌子实则是来探视虚实,假情假意,不见也罢,既然早晚都是要得罪的,晚一些不如一早就表明出来,省得我还要浪费精力与他们周旋。”
许萱见他这般不禁开始担忧而人在长安的未来,如此耿直率性,虽然可能会被某些人赏识看好,却能得罪更多的人,他本就身处谣言之处,一举一动皆受人窥视,如此被动,日后岂不是步步维艰?
“可是......”许萱想再劝他几句,但一想李白本就是如此洒脱之人,一时半会也是改不过来的,况且李白也完全没有想要改变自己的意思,其实依照他的性子是不适合官场的,但他的才情却是又在九成人之上,这是一个纠结的地方。
许萱抬头看着李白,他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淡色的瞳孔透出自信和桀骜,她忽然醍醐灌顶,这才是李白,若他委曲求全,为了仕途改变初衷改变自己,又还有什么意思呢?
“没什么,我是想管家要替李郎遭受一些白眼了,可怜他年纪大了还要受折腾,我本想给他和他的家人一些置办,让他去庄子里养老,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一心一意为了服侍阿公,连妻子都未曾娶,现在年纪大了,膝下也无儿无女,甚为孤单,只好让他继续留着了,却又总是担心他年纪太大支撑不住。”
李白闻言笑道:“这好说,此事就交给墨青就是了,他是我身边的人,让他出面解决此事也不算我们轻瞧了那些人,况且那小子脸皮厚,又能说会道,只管让他去。”
许萱点点头,仍是有些担忧,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道:“若是其中真有一些慕李郎才情来的人,想要与李郎结交,岂不是误伤了人家?”
李白拍了拍许萱的手,安抚道:“娘子放心,若是真心来结交的人,自然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而改变态度和想法,那些没有主见、轻信他人的人,早晚都会变脸,交不交倒也无妨,来日方长,日久见人心。”
许萱慢慢被李白游说了去,觉得他说的也很有道理,也罢,虽说李白现在名声是大了,但为官一事尚不能确定,现在考虑太多也是庸人自扰,况且李白虽然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心里却有着自己的算盘,他想要的什么,他一直都很清楚。
“就依李郎所言,不过李郎出门不用烦恼,我也得出去寻个地方躲躲,也不知这长安城内哪家的点心铺子好,我得去问问许管家了。”许萱拿帕子掩了嘴,眼中满是调侃的笑意。
李白也笑道:“娘子回来时莫要给为夫也带些来。”
许萱笑着看了他一眼,并未作答,往后院里去了。
第56章长安一片月(四)
次日,天色初明,一座略显偏僻的宅院门前围了许多人,门庭若市,车马盈门,好不热闹!
许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