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奇怪地问:“咦,本该是咱们先去拜年,他们再过来的,怎的今年就突然先来了?又怎会宣五一个人来?你可留他用饭了?”宣大舅是大的,又是夏夫人的娘家,论理,是应该夏老爷先去拜年,那边再回拜的。
夏老爷摇摇头:“你是不知道。宣五是一个人来的,带了几个小厮,拉了一车东西过来。有一张古怪的桌子,几个锦墩,铜网,铜盆,铜签子,还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点明是宣六送给熙熙的。我留他吃饭,他也不吃,就像身后有狗追他似的,急慌慌地走了,出门的时候还绊了一下。我从前也没发现这孩子这样害羞啊?”
夏夫人奇道:“这孩子小时候挺大方的,怎么出去游历两年回来反倒变成这副模样了?”又问夏瑞熙:“你们上次一起玩的时候,没见他特别害羞吧?”
夏瑞熙心里隐约猜到几分,装晕道:“没啊?没发现,不过,我本来也没和他说过几句话。”磨蹭了一会儿,夏瑞熙怕夏夫人继续讨论宣五,借口要去看宣六送来的东西,忙忙地告退了。夏瑞昸像一条小尾巴,牢牢地挂在夏瑞熙的衣角上,兴奋地嚷嚷着要去看夏老爷口中那张古怪的桌子是做什么用的。
夏瑞熙回了雪梨小筑,只见丫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