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是不明觉厉,何元白却是抚膺长叹,仰头望屋内横梁,心中震动到了极点。
他心里头忽地生出四个字来:高山仰止。
十年。她失去的仅仅是一点年轻的姿态,得到的却是如今的学才与成就,萧烟清并非惊世之才,她只善于钻研,耐住枯燥,沉静下心做好眼前的事情,专注到极致。这十年她迁往建康过得不太好,却比前几十年更专注,今日寥寥几语,他已知她得到了绝不可与当年相比的成就。
而这十年,他除了在洛阳的国子监收获了名声,不断的写着辞藻惊艳的豪气诗歌,多了一群追逐他的诗迷,却仿佛在学问的领域里不进反退了。
何元白想了很多很多能见着她以后,用来做谈资的话题,还想着如何劝她在国子监发展,不要再回建康那偏僻的小书院了,种种言语,如今却一口气都提不上来。
泽很敏感,看到何元白神态不对,立刻转过头去,却看到何元白改抱膝坐地,埋下头去,肩膀抖动着几分。
萧烟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