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皇后叹了一口气:“想了许多,也责备不说出什么。我只能说,你父亲对你的态度,竟和对我一样。”
泽不明所以的抬起了头。
“他是要我们,毫无选择的只依靠着他,如同落水的人紧紧抓着浮板。然后再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些虔诚,或者识分寸懂大体。”皇后的语气很平静。
泽张了张嘴,忽然看着母亲的样子,心里空荡荡的,连半分悲伤也涌不出来。
“所以母亲,我要听话么?”他声音有点抖:“父亲这是在警告我么?”
四周没有一个宫人,皇后浅笑了,却没笑出梨涡。
“泽,那样是成不了皇帝的,只会成为他高兴时候拍一拍的狗。就像如果我只会依靠他,也做不了这么多年皇后。”皇后只穿着白袜,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在最下面一层,伸手抱住了这个活在他父亲阴影下的太子。
“阿娘不会再将你和修推出去给他了。你们,我自己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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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季明上午从亲兵营那边回来,先坐在兴化坊里头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