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看在眼里,心道,他养了的王府后院里头,就只这么一个聪明女人。
不过眼下聪慧不聪慧不重要,目前最勾得他心痒的,再没什么顶的过夏花在沐浴这事儿。
四个月没碰过女色,圣人也难忍。
还未进门,才听见潺潺水声,萧衍的眼睛便绿了。
恰恰好他推门进来,夏花披了一件薄衫起身。
萧衍见状勾唇一笑,大步走过来,将吃了一惊的夏花抄起又丢进了池中:“朕还未沐浴更衣,不若花儿亲自伺候?”
夏花捂了捂被吓了一跳,怦怦跳的心口,牵了嘴角笑得如花开。
钟粹宫有用汉白玉砌成的温水池子,不必宫人特意换水。萧衍拥着夏花将人压在池壁上,狠狠吃了两回才算解了些馋。
夜里自不用说,他留宿钟粹宫。
事后按老规矩送来汤药,萧衍满脸餍足之色趴在床头,掀了魅色难掩的眼角随口问了一句:“吃得什么药?”
夏花才要喝,闻言放下碗回了一句:“回陛下,避子汤。”
萧衍愉悦上勾的嘴角顿时收住,眉头不悦地挑了起来:“谁要你喝那玩意儿?”
夏花被他犀利的眼色扫得头皮发麻,不作他想,她立即将碗推了开:“陛下,这是王府的老规矩。”她自是懂萧衍的意思,今日端上来,她就没打算再喝。不过往日曾因喝药之事与张氏有过冲突,并未讨到好。
便是她不想喝药,也得萧衍金口玉言说了才能作数。
“倒了!”
话一落地,夏花立即将药倒在身侧的花盆里。
萧衍看着她一番动作,却依旧眸色沉沉。瞥了眼夏花老老实实不说话的模样,忽而嗤笑道:“你不是挺聪慧的?这点事儿想不透?”
声音又低又沉,听在人耳朵里,仿佛用一根羽毛拂人心扉。
夏花睫毛颤了颤,不否认,“妾想得透,但妾做不了主。”
萧衍盯着她,夏花被他这种视线盯习惯了,依旧低着头没有抬起来的意思。
须臾,萧衍突然说:“朕曾在王府说过的话,与你,依旧有效。”
夏花正在细细地擦拭着头发,闻言心中一喜。
微微抬头,见他此时脸上的神色称不上愉悦。她脑子飞快地转了下,知道今日的行事令萧衍感觉不快了。
“陛下后宫未定,”夏花也算摸到一些萧衍的脉,这人心思诡谲,有什么事必须立即解释否则他记仇很久。
于是不敢耽搁,立即解释道:“许多事没定新章程,妾只能按照老规矩来。”
她轻言细语的,萧衍却并不信她。
“花儿,别跟朕玩心眼儿,嗯?”忽而松弛下绷紧的上身,萧衍又重新趴下去,“你那点小聪明,在朕这儿都不够看的,可知?”
“……陛下误会了。”夏花笑。
她说着话,不自觉地抬了抬下巴,精致的容颜在灯光下恍若美玉。
萧衍的眼神顺着她的领口,白皙如羊脂的肌肤上留下点点红痕,活色生香。他看着看着,就又开始冒火,目光非常自觉地往她的衣衫里头钻。
室内又安静下来,万籁俱寂。
灯芯被火烧过,噼啪炸响,一人光裸着背部,眼神幽绿地在榻上盯着软榻上的精致人儿。另一人低着头,专心地擦拭湿发。
“你能否认不是在暗示朕给你高的分位?”
低沉的声音,突兀地打破寂静。
萧衍这话说得委实犀利,夏花抬头迎着直戳人心的目光,心里倏地有些绷紧。
她抿了抿唇,硬忍着没露出怯色。
弯了眼角,浅浅一笑:“陛下误会了,妾不过在说妾是个本分人罢了。”她嗓音细细的,又软又哑,委委屈屈:“若是惹陛下不快,是妾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
萧衍被她气笑了,这女人在他身边这么久,这狡舌如簧的对上了自己才知道堵心!
明明一副娇弱的皮囊,却偏长了这么多心眼子!可这样爱算计的女人他居然不觉得厌烦,反而兴致勃勃?
萧衍缓缓吁了一口气,合上眼睛。
顿了顿,还是气不过。
突然掀了被子下榻,他抱起夏花又丢回了榻上。萧衍道:“既然你这么有精神头说这些话,不若做些正事,陪朕再纾解一回。”
按着人凶狠地攻城略地,萧衍的汗水一滴一滴滴落在夏花身上。
他心道,定是他还没腻了她的滋味,腻了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