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峥注视了片刻她的背影,笑了,难怪苏君俨会喜欢这个女人。
下午就是招标,虞璟叹了口气,这一段时间,实在太忙,都没法陪琥珀好好吃顿饭。
她心里对女儿总觉得无限亏欠,把她生下来,却无法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她还记得琥珀第一次向她追问“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我却没有爸爸”时委屈的表情。
那时正是她最艰难的时刻,在英国皇家艺术学院里读书的非富即贵,随便一个满脸雀斑的白人女孩可能就是女王陛下授予爵位的贵族后代。她一小老百姓,连毕业证书都没有,只能算是肄业,还是个亚裔,要不是楚南铉的父亲楚承勋爵的赏识,她恐怕连校门都进不了。
课业负担极重,饶是她的托福高分通过,也不太听得懂导师那一口怪声调的伦敦腔。每晚光是整理笔记就要一个多小时,可能这厢正在画图,那边孩子又哭了,丢下绘图笔就要哄孩子。等琥珀睡熟了她才能安心看一会儿书,最瘦的时候她连八十斤都没有。她租住的房子环境又差,不少鬼佬都住在附近,每天晚上真是提心吊胆。
幸好,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长吁出一口气,虞璟开始看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