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他的话,抬起头,直接问他:“我问你,现在恬恬这个情况,你还要去特种大队吗?”
徐沂一怔:“怎么您也——”
“是,我是知道了,我就要问问你这个问题,看你怎么回答我!”见他不说话,宋可如就追着问,“我现在不是光替我和你爸着想了,你别忘了,你结婚了,还有恬恬!”顾忌着褚恬,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可力气却一点也没省,脸都快气红了。
徐沂一下午回答这个问题回答得整个人都疲惫不已,他看着母亲,将给褚恬的答案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边给宋可如听。最后忍不住又问:“这个消息,也是您告诉恬恬的?”
“是我跟她说的。”震惊过后,压抑住心底里的喜悦,宋可如板着脸看他,“怎么,是要怪我自作主张,吓到你媳妇?”
徐沂有些头疼。他知道,这是宋教授特有的说话方式,很明显她自己已经后悔了,却抢在他前头把话说出来,把他哽得难受又让他没话说。
“妈,我不是怪你。我是想问,这些消息你都是打哪儿听来的?”
“既然你问,我就腆着一张老脸跟你说了。是你读军校时的一个老同学,他现在跟你在一个师,我跟她妈妈认识,所以就常常通过他打听你的情况。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给你丢人了,啊?”宋可如呛声道,眼眶却红了。
徐沂大概知道是谁了,他沉默了许久,突然用手抚上了宋可如的肩膀,低声说:“不是嫌您给我丢人,只是以后别这么麻烦人家了,您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行。”
宋可如挥开他的手:“问你?我倒是想!可你自己算算,我打给你那么多次,你接过几次?”说着她眼泪掉了下来,只得飞快地别过脸,不让徐沂看见。
那一滴眼泪刺痛了徐沂的神经,他扪心自问,无话可说。
还是徐建恒走过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他揽住妻子的肩膀,轻声劝她:“行了,这个时候就别跟孩子们较劲了。让恬恬好好养着身体,咱们先走吧,日子还长着呢。”
说着看也不看徐沂,揽着宋可如就走了。
等到两人走远,徐沂才抬起头。凝望着父母渐行渐远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萦绕在心头。他与父母间的隔阂太深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除的。然而父亲有句话说的很对,来日方长。
一瞬间,梗在心头的那根刺像是突然被连根拔起了。虽然会有些痛,但他相信慢慢会治愈。
他一直这样认为着,此刻望着远走的父母,心里惦念着怀着他的孩子,沉沉睡着的褚恬,他更加笃定了。就如同昨天离开顾淮越办公室前,他问他的最后一句话:“想清楚了,真不后悔?”
他坚定地回答:“不后悔。”
因为他确信,他已经得到最好的了。
——网络版完结——
☆、01、(一)
傅毓宁和顾长安的相识,缘于一场婚礼。
彼时她刚刚从西宁赶到b市,长途的火车耗尽她的体力,她又天生浅眠,几天几夜没睡好,下了火车之后已经头脑发胀地走不动路了。等到发小来接她,上了车之后她将行李往边上一放,说了句“困死我了,先让我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发小自然了解她的性格,然而此时此刻车上还有一个人,她不得不顾全一下人家的面子,毕竟人家开车穿过大半个城来接她。
“不好意思啊师兄,我这发小,就这样。”
“没事。”低沉的男声响起,车子正好驶过一条商业街,路边仍有几家店在营业,五彩斑斓的灯光映照进车内,男人隐在半明半暗间的脸微微带些笑意。透过后视镜他看了歪在后排睡得正香的小姑娘一眼,白净的皮肤,精致的眉眼,眉毛微微蹙起,睡得并不安稳。右手堪堪一收,他放慢了车速。
傅毓宁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她揉着惺忪的双眼,看着窗外。这一看不打紧,一眼望去齐刷刷的营房,吓得她瞬间精神了。她这是,到了什么地方啊?
正好此时,门从外面打开了,发小端着饭盒走了进来:“醒了?”
看见熟悉的人,她放松了下心情:“杨杨,这是哪儿啊?”
“部队大院啊,傻了你。”杨杨戳戳她脑门。
傅毓宁捂着额头:“不是你跟周彬要结婚么,怎么到部队大院来了?”
“是啊,我们婚礼就是在大院里的礼堂办,不来这儿还能去哪儿。”
傅毓宁懂了。再次看向窗外,灿烂的阳光,万里无云的天空,一排排挺直的白杨树,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她的心情也跟着变好了。
简单洗漱之后,她捧着饭盒就开吃。发小杨杨坐在一旁,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有些看不下去:“你说你,昨晚上给你准备了一桌好吃的接风呢,你倒好,一下子给我睡死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傅毓宁咬了口小笼包,含糊道:“坐火车太累了。”
“不是说买的卧铺票吗?”
“可我换了地方睡不着呀,你又不是不知道。”
“瞧你娇惯的。”杨杨笑,“简直就是豌豆公主!”
傅毓宁再有不满,眼前的美食也足以抵消了。吃着吃着,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昨晚上我一下子睡着了,那谁把我弄到房间里来的,你家周彬?”
“终于想起来问了。”杨杨揶揄她,“我家周彬昨晚上去城里买喜糖了,是顾长安顾师兄,人家跑老远把你接回来,又把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