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咬唇畔,眸中蓄了些委屈之色,看着蔺沛芸,一脸伤悲的说,“大嫂这是何意?月月也是在为大嫂感到不值,竟然被大嫂如此误会,还遭受如此指责·······”
蔺沛芸有些不耐烦,好似在府里看着父亲那些姬妾楚楚可怜博父亲怜爱的模样,不由得心生反感,看着钟月月的眼神也有些不耐烦,淡淡的说,“若真的是我误会了弟妹,那便是我这个大嫂的不是了,不过,是与不是,弟妹自个儿心里明镜儿似的,我累了,弟妹无事就回去吧!”
逐客令已下,又被这样不留情面的讽刺一番,钟月月自然是不想再待下去了,当即咬紧牙站起来,微微屈膝,“那我先回去了,大嫂好好休息!”
她就等着,等着楼奕琛死的那一天,看看谁还敢这样待她!
转身打算离开,正好蔺沛芸的侍女熏儿走进来,端着一碗安神茶让蔺沛芸喝下,看着那个侍女一脸娇媚的模样,钟月月杏眸微眯,随即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看着钟月月不甘心的离开,蔺沛芸缓了口气,端着熏儿递上来的安神茶喝下,才如释负重的道,“总算走了······”
熏儿含笑低声道,“小姐若是不喜欢二少夫人,不见就是了,怎就给自己寻了这不痛快呢?”
蔺沛芸轻叹一声,“毕竟是妯娌,若非她方才话里话外尽是挑拨之意,我也就忍了······”
钟月月想要挑拨自己去和楼月卿争权,自己不是听不出来,若换做其他时候,自己自然不会计较,可如今夫君重伤在外,外面本就议论纷纷,她日夜担忧,本就有些浮躁,钟月月又撞上来······
她方才确实是有些急了。
熏儿闻言,欲言又止,但还是硬着头皮低声道,“可二少夫人的话不是没道理,本来······郡主掌家,就有些不合常理!”
她们这些陪嫁侍女,自然为自己的主子觉得不公,本来身为长媳,宁国夫人放权,就该让蔺沛芸掌家才是合理的事,可是,如今看来,只要郡主在府里一日,夫人是不会让自家小姐掌家的。
上次郡主病倒,夫人宁愿自己管着。也不让自家小姐沾染分毫。
蔺沛芸淡淡一笑,“母亲这么做自有计较,我如何管得着?何况,夫君也说了,母亲是为我好,既然如此,我何必呈一时之块?卿儿看着也是个性情极好的,不会为难于我,对我也是极为尊敬的,如此,便已足够了!”
其实,哪个府邸都一样,想要获得权力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不受任何人束缚高人一等,可在这个宁国公府,并无人束缚于她,她想做什么,楼月卿从不干涉,支取钱财也从不吝啬,如此,她何以不满意?
熏儿眸光微闪,低声道,“小姐觉得好,那便是好的,可如今姑爷尚且情况不明,郡主却不让您知道任何消息,奴婢只是觉得郡主如此,是有些不妥!”
哥哥生死不明,作为妹妹,却不让自己的嫂子知道自己丈夫的任何情况,如此······
蔺沛芸却不以为然,缓声道,“夫君受伤关乎国政,妹妹这么做并无不妥,这种话,日后莫要再提及!”
“是!”
“香兰回来了么?”
去送个东西怎么去了那么久?
“未曾,小姐可要奴婢去寻她?”
“嗯,寻她回来!”
她打算小憩一下,可她习惯了香兰在身边伺候,别人伺候,她不太习惯,以前她有两个侍女,有一个却被她的那个哥哥看上提了做侍妾,便只有香兰一个,熏儿是出嫁前她母亲送给她的侍女,平日里,她身边除了香兰再无其他信得过的人,便就把薰儿也带来了。
“是!”
熏儿退了出去。
楚京确实到处在流传楼奕琛在平城遇刺已经身亡,摄政王为稳定军心秘不发丧的谣言,且愈演愈烈,可宁国公府闭门谢客,对任何人都拒绝接见,即便是慎王府和辅国公府来人,管家也直接以宁国夫人下令闭门谢客为由拒绝接见。
两家都与宁国公府有着姻亲关系,自然是担心不已,慎老王爷派了几拨人来,都得不到消息,差点就急病了,还好身在普陀庵的宁国夫人传信给她,便安静下来,但是,辅国公府却不同,蔺沛芸嫁进宁国公府一个月,丈夫就生死不明,自然是急得要死,蔺夫人来了几次,可是都不能进门只能干着急。
其他各府都张着脖子等着宁国公府的戏看!
休息了两日,楼奕琛伤势好转,可以下地了,可是却还不宜颠簸,但楼奕琛坚持要回去,容郅也不想再等,就只能先回京了。
备好了马车,将楼奕琛扶上马车的榻上,马车是楠木打造,空间极大,可以放下一张软榻,让楼奕琛舒服点,莫离在一旁随身照看,以防路上伤口恶化。
回到邺城门口,已经是傍晚,长长的王驾在城门口甚是壮观,容郅并没有直接去宁国公府,而是进宫去了,所以,在街口就分开了,两辆马车往宁国公府驶去,几个王骑护卫随行保护,直到回到宁国公府门口,才离去。
蔺沛芸早就听闻消息,候在门口等着了。
看到马车缓缓靠近,她自然是不胜欣喜。
楼奕琛脸色苍白的被楼月卿扶下马车,因为马车颠簸了一日,伤口又裂开了,脸色也苍白了许多,整个人都是强撑着。
蔺沛芸即刻上前扶着他。
“夫君······”
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