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拂过湖面,带来一阵清凉,谢昀望向湖水,缓缓道,“我曾认识另一个痴儿,她偶尔一个人的时候会傻笑,更多的时候却是茫然无助地望着一处,好像旁的所有人都走不进她的眼里。她极少说话,被欺负了才会喊疼,眼泪汪汪的时候甚至与常人无异。”
谢昀收回目光,一只手撑着额角,还未讲完的话竟不知如何接续。
董决明面色稍正,为自己斟了一杯茶,“那个痴儿在你的心里有些分量吧。”不然他不会有这般神色。
谢昀并未开口,待湖面的涟漪平息少许,忽而浅浅一笑,淡不可见,“她待我终究是不同的,她会与我说话。”
董决明几乎怀疑对面的人眼里依然看不见自己,却未去打扰他。他或许不知道,自己比他想的还要了他。
须臾之后,董决明才道,“听你的描述,你的那位友人,应当是曾经遭逢大变,刺激太过导致的。如同人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人也有自我保护的本能,她不过是选择了另一种方式保护自己罢了。确切地说,她并非痴病。”
谢昀并不惊讶,只盯了面前的茶水一瞬,随即一饮而尽道,“走了。”说完竟是毫不犹豫转身便走,雪白的衣袍在亭中划出一道炫目的白光。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