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账目就是证据,你觉得我若是没有将证据拿到手,他们会乖乖认罪?再有,既是要查便要查到底,牵连到谁就查到谁,这可是你说的。还有,去芙蓉园春宴案发的时候我们便有言在先,在那时候起都安份守己好好做人,以前犯多大的错都继往不绺,如若不知好歹还不收手,抓不到他便罢了,要是抓到他一起算账,并且从重处理!如此,我自然是要将所有的账都查清楚,要不然怎么跟他们算总账呢?”
“你厉害!”武旦朝李成秀竖起大拇指赞道,然后又说:“我看你算账的手法颇为神奇,教一教我呗。”
“可以啊!”李成秀倒是蛮大方,半点儿推辞也不便一口答应了,只是武旦正待欢喜,就见得她小手儿一伸:“拿来!”
“拿,什么来?”武旦一怔,突然感觉有些不好。
“当然是学费喽!”李成秀鄙夷道。
“学,费?”武旦又是一怔,想到她曾经的狮子大开口,不由得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你想要多少?”
“不多,就十万八万贯的样子吧。”李成秀随口说了一个数儿。
“你疯了?”一听李成秀给的数儿,武旦就跳了起来:“十万八万贯,还不多?”
“怎么了?”李成秀问。
“我没有!”武旦色厉内荏地干吼着。
不管武旦色厉内荏,李成秀高声朝外喊:“魏公公可在外面?”
“老奴在。”魏老宦在外头高声应着,须臾便走了进来。
李成秀对魏老宦道:“劳公公跑一趟,替本宫请一下薛侧妃她们,就说晚上请她们在丽正殿用膳。”
魏老宦奇怪地看了李成秀一眼,倒也没有多问,道了一声:“是。”
“等等。”唤住魏老宦,李成秀笑着与他说:“让大妞跟着你一起去。”
不过是传道赐宴的口谕,用得着还派监军吗?虽然心头奇怪,不过魏老宦也未多问,直接应了一声:“是。”魏老宦一边让小太监去叫大妞,一边又问李成秀:“敢问太子妃,晚膳可有什么特别的安排?”
李成秀笑答:“没有,就吃个便饭,一家人聚一聚,大家相互认识一下。”
狐疑地看了李成秀和武旦一眼,魏老宦笑着领命退下,这时候大妞也收拾好过来了,两个人一起去各院传旨。
武旦看得一头雾水,萌萌哒地瞧着李成秀,李成秀嘿嘿奸笑道:“你这里榨不油水来,我就从你老婆那里着补回来。”
“你打算怎么着补?”武旦百思不得其解,求知若渴地看着李成秀问。
李成秀神秘地一笑,说:“天机不可泄露。”
依照武旦对李成秀的了解,知道她每露出现在的这副表情,就表示她正在给人挖坑,或者正准备给人挖坑。武旦很明显地预感到,这次李成秀要坑的人就是他。
武旦很是为即将到来的命运担心,但又忍不住好奇……李成秀到底要怎么坑他?
不是武旦有病,实在是李成秀太神奇了,坑人也坑得能推陈出新,这实在是令人不得不对它产生好奇。
虽然预感很不好,理智告诉武旦应该赶紧躲开,但好奇又拖着武旦留下来。预感不好的痛苦与好奇的兴奋就这样交织在了一起,使得武旦的脸色不停地变来变去,李成秀见了禁不住惊奇:“咦,你居然会川剧变脸?”
这个她老早就想去学了,只是苦于没有拜师的门路,没有想武旦居然会!
李成秀欣喜若狂,伸出小爪子一把揪住武旦的腮帮子,想把他用的面具薅下来,好好研究。
一时不察叫李成秀的突然袭击得逞,武旦顿时哇哇大叫:“干什么?你干什么?疯丫头你给我撒!哎呀,好疼!快撒手。”
挣不脱,拽不掉,那就是一双恶魔的手。
对武旦的嚎丧李成秀充耳不闻,她一心扑在了面具上:
“你这面具做得好逼真,而且贴服得好好,完全看不出是假的……”咬牙切齿使劲拽,“我使这么大劲都扯不下来……怎么拿下来?”
徒劳无果,李成秀只好撒开手,两冒金星地看着武旦,求知若渴。
“什么面具?什么假的?这是真的!这就是我的脸!”捂着腮帮子的武旦眼里噙着泪花。
“啊?”李成秀大吃一惊:“这个,你没有戴面具吗?”随即转为惊喜:“你是怎么做到的?就像刚才那样,你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又黑……嗯,对对对,就跟现在这样,又扭曲得完全没个人样子了!好厉害,好厉害,你教教我吧!”
李成秀搓着小手儿,两眼笑得弯弯如新月,一脸的谄媚。
武旦:“……”
“好啊,我教你!”滞了滞,武旦顺过气来,笑着跟李成秀说:“这个不难炼,不过有诚心才行。”
“我有诚心,绝对有诚心。”李成秀连连保证。
“那好,我说你做。”武旦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求知yù_wàng爆棚的李成秀没有注意到这抹精光,她满是欢喜地等着武旦教她。
武旦说:“你得先闭上眼。”
李成秀就闭上眼。
武旦又道:“要双手合什。”
李成秀就双手合什。
接着武旦又说:“你头微微向上扬些,张开嘴巴!”
这是什么招数?李成秀有些狐疑。
“还想不想学绝学?”武旦冷声哼道:“不是说有诚心吗?”
“可不许整我哦!”李成秀小心翼翼地说。
“不学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