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初阳挑衅地朝柏峻言笑了笑。
“初阳找了你做搭档?”简直不可思议,柏峻言的声音不自觉拔高。
“对,”龙易点头,他十分为难,“虽然我很想帮你的忙,可我昨天就答应她了,商人,总得言而有信。”
柏峻言眸光一紧,道:“龙总是一位标准的资本家,从不谈免费帮忙,做任何事都要收取回报,而且,龙总要求的回报堪称高昂,我想知道,初阳拿什么支付给你?”
“我不一定要收钱,收到我认为有价值的东西也可以。是这样子,你知道我有个妹妹,唯一的妹妹,她很喜欢演戏,但毫无演戏天赋,一直没办法在电影里露脸。最近,她和初小姐一起在电影里当群演,导演原本想让殊晚客串一个角色,但殊晚实在没办法完成。初小姐跟导演说好,她负责去逗我妹妹,引导她,我妹妹以为摄像机有问题,以为导演没在拍摄,她就彻底放松下来,跟初小姐玩得很开心,表情自然,打斗动作也完成得很漂亮。”
初阳所说的那个能赚三万块钱的计划就是这个,她看出来导演很想让殊晚演个小角色客串,初阳就找到导演,说她可以引导殊晚,以不经意的方式拍摄,如果拍下来的片段能用,剧组就付给初阳三万块钱报酬。
三万块钱不多,请殊晚这个咖位的艺人,百八十万元的演出费叫作友情价。而且,如果殊晚能够出演这部电影,龙易为了她妹妹,势必会帮忙宣传,说不定还会把特效团队出借。导演觉得很划算,头一点,并表示全力配合。
初阳就得到了一个特约群众演员的名头。
龙易解释:“那些录下来的视频,经过后期处理,导演说,她大概会有五分钟的戏。”
当然,后期制作会非常麻烦,殊晚没说过一句标准台词,全部靠重新配音,台词也得靠编剧努力,编排一些既适合剧情发展,又适合殊晚动作表情的语句,再用替身补充不足的戏份。
但无论如何,殊晚有了人生中第一部戏,不再是没有名姓的龙套,而是不可或缺的角色,戏份足足五分钟。
“殊晚在电影里妆容精致,一颦一笑美得动人,说不定就成了经典角色,这对她事业发展也是一个帮助。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开心,俗话说得好,千金难买美人笑,你大概知道殊晚小时候并不在龙家长大,我也没尽到当哥哥的义务,心有亏欠,她开心比什么都重要。”龙易笑道,“为了表示对初小姐的感谢,我就答应她了。”
柏峻言转头看初阳,口气幽幽:“所以,你那个有着几百万什么豆的朋友是假的,你下了个套给我,引我入局。”
房子
“我又没说一定会找她。”初阳无辜地笑,“我当然可以找别人。”
据说龙易打牌从没输过。对于传言,初阳不知真假,但看柏峻言的表情……哇,好喜欢他这个表情!
柏峻言明显已经失去信心。
土匪即将退出历史舞台!
初阳喜色外露,她从包里倒出一堆筹码,耐心分成堆,乐呵呵地催促柏峻言:“你后援找好了吗?快点哦,待会儿来打牌。”
柏峻言懒得再找后援,亲身上阵。各自拿了一百个筹码,谁先输完,就算谁败阵。
结果毫无悬念,没打几局,柏峻言就输了个精光。
他保持着自己的风度和优雅,礼貌地笑:“龙总的牌技果然名不虚传。”
龙易表示客气:“你女朋友打得也不错,很容易合作。”
他有事,先行离开,柏峻言送他到门口,客套几句。回过头,初阳已经收拾了残局,提起自己的包:“我也走了。”
“你把防盗网装好了吗?”柏峻言问。
初阳:“师傅今天去过,下午就装好了。”
柏峻言点了点头:“那就好。”
口气清淡而平静,如同朋友间的关切。
初阳朝门口的方向看看,不忘问:“你什么时候走?”
“放心,我愿赌服输。”柏峻言温和道,“明天就走。”
初阳十分满意。
“开心吗?”柏峻言问。
“当然,”尤其是看到柏峻言输得精光时的表情,要不是周围有人,初阳一定捶地大笑。
柏峻言露出欣慰的微笑:“你开心就好。”
初阳强调:“我们没牵扯了。”
“是的,目前没有。所以我得回去了。”柏峻言潇洒道,“我可以在东津市等你,你的家在那里,迟早得回来。”
初阳说:“我回去也不会再找你。而你,也没有道理再来找我。”
“谁说得准呢?”柏峻言唇边噙着自信的笑意,“你不是想看我的本事吗?我会让你看到。”
柏峻言走了,殊晚跟维密有合作,按照公司要求飞去国外,初阳一个人留在c市,影城里,大新闻不多,但常能拍点小照片,日子单调,略显辛苦,这不是她的城市,没有家,没有朋友,初阳偶尔也会有凄惶的飘零之感。
天气越来越冷,露天蹲守时,初阳的鼻尖发凉,抬头看,银杏树的黄叶在风中打转。
回去吧,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这天,有电话打来,是东津市的号码,初阳接起,那头问:“你好,请问是初女士吗?”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小区物业,是这样的,你楼下那一家,业主因为工作关系常年在外地,现在他回来了,看到阳台的天花板有水渍,卫生间和厨房的吊顶也变了颜色,他拆了吊顶,发现天花板被水长期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