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身边……”
她一点一点说着自己这么多年的谋划,刘恒浑身上下寒毛直立,胃中、喉头不停地有异物翻涌,就如同他每次和不洁的东西接触后那般痛苦。
静妃没有看他,只顾着说着自己曾经禅精竭虑做出的自保之举,亦或是先发制人所暗设的那些手段,无一不让人触目惊心。
终于,刘恒支持不住了,爬起身一头栽到一棵松树之下,稀里哗啦吐了个干净,扶着松树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看,吾儿,你我身上早就背着这么多孽债,你若不能登上皇位,光这么多人,就足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做不了贤王,刘祁也做不了贤王,你们三兄弟里,若你登基,刘凌恐怕还能留个贤王之位,刘祁却怕是要和你不死不休……”
她嘲笑似的对儿子龇了龇牙。
“活下去吧,忍到你两个弟弟毒发,又或者你先死在袁贱人的手上,到底怎么选,你自己想一想!”
刘恒喘着粗气,像是背后有什么冤魂在追赶一般,慌不择路地逃出了长庆殿里,连身边的随从吓得叫唤都听不到。
他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到了宫中的湖边,这才跪倒在湖前,拼命地撩起水来洗着自己的手、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