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他烦恼的永远是背不完的经文,看不完的典籍,还有像是大山一般压在他背上喘不过气,随时准备将泰山宗干掉的元山宗。
“能撑到何时?”
张守静想到自己的重任,也露出像是刘凌一般的表情。
“大概是……能撑到何时,算何时吧……”
提到这里,张守静和刘凌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然后相视一笑,默契地笑了起来。
“说的是,能撑到何时算何时。”
刘凌打起精神笑道:“此时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了。”
“正是如此。”
张守静的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
“这世上的事,都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老子云,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我们失去了什么,自然就会在冥冥中得到了什么,又何必看着自己失去的那部分垂头丧气呢?”
“看来你也有不少故事。”
刘凌突然感兴趣地说。“你难道也有什么烦恼不成?”
“我的烦恼太多了……”
张守静坚毅的气质一下子变得萎靡起来。
他有个间歇性不靠谱的师侄,还有一山上嗷嗷待哺就等着他们飞黄腾达好过好日子的徒子徒孙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