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
简若尘慢吞吞地道:“师叔都吩咐了,自然是要从命的,只是我刚刚听到的好像是有赌注的吧。”
洛凡就笑着道:“当然,说好了是赌局的,徐师兄,我这师侄都答应赌了,你的意思呢?”
徐林简直要把牙咬碎了,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我不占五灵根师侄的便宜。”
简若尘应声答道:“我可没有说我会输,哦哦,不对,该是我可没有说我会输不起。”
一句“我会输”,另一句“输不起”,看似说得是她自己,明明就是嘲讽徐林会输且输不起。
徐林大怒,却不好对简若尘怒气勃发,只阴测测地道:“简师侄,你这是一定要赌了。”
简若尘哼了一声:“徐师叔,我觉得我们应该进行到下一项赌注问题了,当然,徐师叔要是不赌,这话就当我没有说。”
若说洛凡的话还是一步步下套,到简若尘这里,简直就是直截了当地下战书了,谁也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练气期修士,一时除了洛凡之外,连旁观的伙计都抬着头看傻眼了。
“好,好。”徐林这要是还忍得下,那简直就不用进入问心幻阵了,直接就种下了心魔,他一连叫了两声好道:“简师侄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应下,以后也没有脸面做剑宗的弟子了,我应下了,你要赌我就与你赌。”
说着忽然一抬头,就看向阵法中的剑意符道:“我就与你赌这张剑意符,谁输了,就将剑意符购买下,送于对方。”
简若尘微微一笑,应声道:“好。”
简若尘答得如此痛快,徐林心中一时却忐忑了,他不是认为自己会输——他是筑基后期修士了,怎么会输于一个练气期修士,而是担心简若尘逞了口舌之利之后,反过来不认账。
当下就对那看热闹看呆了的伙计道:“这位小哥,烦劳你请下能做主的修士,将这张剑意符留下,待问心幻阵之后,我与这位简道友必然会来此地,将此符购买。”
那伙计不敢推却,伸手按向墙壁图案,几乎同时,先前那个矮个修士就再从楼梯上下来。
徐林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前辈……”
那矮个修士手一抬,止住了徐林,斜视着简若尘,他个子很矮,这般斜视,头微微上扬,端得滑稽,简若尘却不敢有丝毫轻视,微微躬身道:“见过前辈。”
那修士终于开口了,“这张符箓给你们留下了,如果你们中的任何一人敢毁约,从此千宝阁就不再做毁约之人宗门的生意。”
这话分明就是说,他在楼上,已经将楼下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了。
徐林忍不住瞧了一眼简若尘,却见简若尘闻言微微一笑道:“听凭前辈做主。”
徐林心里不由咯噔下,简若尘如此镇静,难道真有必胜的把握?
人就是如此,一旦种下怀疑的种子,这粒种子很快就会生根发芽的,而不知不觉中,徐林竟然是为自己种下了心魔,而心魔的源头,就是简若尘自信且傲然的微笑。
兰魅儿皱皱眉,她看不上徐林,可冷眼旁观,却看出了洛凡的心思,徐林出口不逊,洛凡分明是借此给他个教训,毕竟徐林追求她多年,且水云宗和剑宗一向关系又好,她不能不拉徐林一把。
兰魅儿上前一步道:“水云宗兰魅儿见过前辈。”
矮个修士瞧着兰魅儿点点头道:“你师尊这次没有来吗?”
兰魅儿躬身道:“师尊正在闭关,这次是雪师叔带队。”
矮个修士点点头,兰魅儿又道:“晚辈有个疑惑,想要询问简师侄,又怕落个倚强凌弱的罪名。”
矮个修士皱皱眉道:“你是她前辈,有话自然可以问。”
兰魅儿道声是,这才看着简若尘,眼神就凌厉起来:“简道友,你以练气修为,如此强与筑基修士赌局,怕不是志在必赢吧。”
简若尘奇道:“前辈此话何解?”既然兰魅儿称她是道友,简若尘就也换了正规的称呼。
“我以为,你是为了让徐道友种下心魔,以两千下品灵石的代价,毁了徐道友的修炼之道,简道友简直是居心可怕。”兰魅儿冷然道。
兰魅儿话音一落,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徐林,恍然大悟般,想起之前的心有惴惴,可不是要种下心魔,立时就狠辣辣地瞪着简若尘。
简若尘微微蹙眉,头也微微摇摇,露出很不赞成兰魅儿话的表情,她没有注意,兰魅儿可注意到了,一旁的矮个修士表情与动作竟然与简若尘同出一辙,都是蹙眉摇头。
兰魅儿心中一凛,忽然记起来,这个赌注内容,可是徐林定下的,如果简若尘要抓住这句话不放……
却见简若尘轻轻一笑道:“兰前辈要不相信我能赢得剑意符,不妨也和我下个赌注吧,嗯,千宝阁想必也不缺少镇店之宝的。”
简若尘怎么抓不住兰魅儿语句中的毛病,但这是在千宝阁,有结丹修士在场,简若尘修为虽低,也不肯自降身份,学那泼妇般,更不肯给结丹期前辈斤斤计较、算计的印象。
因此竟然不去理会兰魅儿不讲理的问责,只一句那就再下个赌注,四两拨千斤般,轻飘飘就将自己从兰魅儿的指责中摘了出来。
兰魅儿一下子就呆住了,她千想万想的是要将徐林从简若尘的威胁中拉出来,却不曾想,反而将自己拽了进去。
矮个修士颇为意外地看了简若尘一眼,简若尘转头向矮个修士施礼道:“兰前辈以为的居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