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听见这个称呼时又笑了一笑,不复言语,只仰面微微合上眼,似是陷于某个很遥远绵长,幽隐焕烂,同时不足为外人道的梦境。良久才又睁开眼,很细致地将一直捏在手里的信纸折了几折,细细封好后递给她:“我之前,总是想给我姐姐写封信,后来却又觉得不如亲眼去看看她……现在我大抵是去不成了,宋姑娘,你早晚是要还京的,若那时,她还在,她还……活着,帮我给她,帮我……劝劝她,好不好?”
他这最后一刻清亮逼人不可理喻的天真将她整个人震慑了一下,她不自觉地又后退一步,下意识尖声道:“我不帮你!你自己去!我不帮你,你自己去见她!我怎么劝她?我爹从小就护着我什么都不让我知道,你什么都亲身经历过什么都懂你自己去劝!你怎么能不管?你凭什么不管?玉竹你……你活下来,你你……你给我活下来,你才多大?你不要多想,城中那么多大夫怎么可能医不好你?还有……还有天香呢?你们的约定都不要了吗,你还没等她回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