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不再留余地,金旺当真不惧。顾清算什么人?不过是一个体制里养了多年的蛀虫,还是那种小虫子。在市里跟石湘文都敢较劲,会在意顾清的威胁?见顾清口不择言,金旺说,“顾主任,你觉得我有没有必要请市纪委的人,来查查办公室的旧账?”这种账不会有太多名堂,顾清也算不得贪腐,不过就是借职权之便吃吃喝喝,经营自己的关系。但市纪委真过来查,他还是不经查的。大罪没有,小错自然是跑不脱的。再说,开发区这边看到市纪委这样做,谁心里还不明白是在针对谁人?如此一闹,他顾清在开发区真没有立足之地,今后其他科室也绝不敢给他报单,落差会更大。
当即“哼”一声后往外走,甚至不敢说一句“你随便怎么做吧。”
看着顾清离开,金旺也有不小压力,但这样做也是必须的,要在短时间里理顺办公室的人员工作,容不得他一步步慢慢地稳健而走,对顾清狠狠打一打脸,或许是两个完全相反的结果,但也只有这种选择。顾清要是有自知,这一次之后自己清闲不理事,也不是没有舒闲日子可过,要是变本加厉地针对他,金旺也不怕,大不了杀鸡骇猴时,将这只鸡杀得难看一些,市里还会为顾清来跟他计较?
但这事却要给张建国说说,免得在大局上造成被动。
往楼上走,也不知顾清是回自己办公室还是直接走人,也不怕他看到自己上来。金旺直接到张建国办公室去,张建国见了他,说,“怎么样,情况复杂吧。”
“还好。”
“听你这话让我轻松多了,年轻就好啊。”
“区长,刚才顾主任到我那里,我们讨论了办公室的用人问题。”金旺笑着说。
“哦,他怎么说?”“还能怎么说,他的意思是我将龙芳的财务调整给向惠玲,这种做法是不对的。我跟他说龙芳抓财务没有原则,只要见领导来都给报销,办公室的工作还要不要做了?他说在开发区里,副主任们的票据报单都从办公室里走,有没有那回事?”
“怎么说呢,我来之前他们就有这样的习惯了。顾清每年的开销不小,让办公室的人意见不小,但谁也没办法,我到来后也不好直接将他掐住,毛石也不会听我的。毛石之所以这样恨我和赵黎,主要也是在财务上开始起矛盾的。”
“区长……”“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说自己魄力不足啊。”“也不是这样,区长到开发区来有这样的大好局面,这样好基础,都是你两年多努力推动而成,顾清今天的那些话只是让我体会到区长的压力。”
“……办公室怎么调整,你决定吧。顾清那边可能还会有后续的小动作,多留意些就是。开发区的人习惯之前那种一个月都没有具体工作做的日子,要经过一些缓冲才会转变。工作起来,难度比县里那边要大啊,我们手里又没有真正的人事权……”
“顾清那边我已经跟他说,问他该不该请市纪委的人过来查一查之前的旧账,他黑着脸立即走了,也不知他自己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估计明天他会请病假了。”
“这样好啊,他请病假,张森他们在办公室这边会老实些。不过,龙芳那边得做一做思想工作,我今天找她直接说一说。”金旺说,顾清会给张森、龙芳说什么,此时也估不准,龙芳的思想要安定下来,对今后的工作才有利,毕竟她在工作上还是有能力和影响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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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龙芳在某些方面有不足,也是因为她所处的环境造就,工作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张建国对开发区里的人很熟悉,对金旺这一点也很赞同。用人不能完全因为某点不足就完全否定,也不能因为之前听毛石的就完全打上对立印记。
“区长,昨天张森做了一份办公室干部考评和奖励制度的方案,我看了几遍,想请区长和赵主任一起帮权衡修改,知后到办公室去讨论通过,作为对干部们评定的主要依据。”金旺说着,将方案稿递给张建国。
“哦,我看看……”张建国说,这东西也不能过急切,金旺知道要先让张建国和赵黎看过后才能讨论。原想今天就跟张建国和赵黎讨论,但此时也觉得不可能。
张森得知顾清去见金旺的一点情况,顾清没有将他们之间说的话都穿出来,但对金旺却满嘴坏话。张森只能从顾清的话语里找到一些东西,得知顾清要为龙芳说几句好话,想让金旺对办公室工作调整要慎重,不能这样让人寒心,但金旺却说龙芳没有原则,甚至要追究以前的责任。顾清自然将自己撇清,张森也揣摩不出具体的情形。但这些事情让龙芳知道是必要的,今后,在办公室里他们都是一个阵营中的人,不能让一个二十岁的人在他们这些老字辈的人头上作威作福。
只有紧密联手,才能将阵脚稳住,不给一个个击破,再没有回手余地。
中午约龙芳到餐馆吃饭,没有去市里。点好菜,张森说,“龙芳,今天这饭得自己出钱了。我请。”龙芳只是笑笑,平时这样吃饭较多,都是挂单一个月或更长时间结一次账,“我可没有胆打电话请示……”张森故意说,“真是太过分了。”
“我的工作随意,做什么都不在乎。”龙芳说,对金旺这样调整她财务方面的工作,说心里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