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有完全将某一对野鸳鸯堵在草堆里不敢出来,看着惊慌逃逸的男女,张平肆意地照射,哈哈地笑起来。金保和金旺也很开心,今晚抹黑来抓野鸳鸯,不是真要抓了谁,是要惊散这些野鸳鸯,明天工地施工时,年轻人才有力气干活。
在草堆搜找一阵,一无所获,金保便怨张平,说都是因为他要照电筒,才让今晚的好戏变得单调,精彩的一个都没撞上,亏得这么冷钻出家里碍冷风,不合算。
张平知道是自己理亏,要不是自己先惊动了草堆里的野鸳鸯,肯定会有一对给堵住。男女便会把脸埋进草里,打死都不肯出来也不肯说话。这时,站在外面有精彩的可看了,说不定还能看到白花花的屁股。给堵在草堆里的男女,都只顾脸不会股屁股的,哪怕是女人也这样。
“村口,到村口去,要快,不然有可能给泄露军情的。”张平说,自然是要转移金保的不满。
“到村口也不跟你一路。”金保说。
“成啊,我们看谁运气好。”张平说。
分散开来更有机会堵住野鸳鸯在草堆里。村口比后村要小,草堆也少,但同样分散着。三个出村后分开走,决意要堵住一对,明天才会有精彩节目播出。
金旺一个人走,不想自己先堵住谁,往稍偏的草堆摸过去。当然,要是遇上,也不会在意直接扑上去捉。
金保和张平散开,两人走得急。张平还是老办法,手捂住手电筒前留出一丝光,钻草堆的男女要是不十分留意也不会发现有人过来的。
前面有三个草堆,是金旺的目标。靠近后,站在风里静静地听,没有听到任何索索声音。心里放心不少,也不作声,静站着等张平和金保看有没有收获。
不一会,夜空里有了刺眼的光亮,是张平拿着手电筒在乱射找人了。突然张平叫起来,“快来快来,这里有了有了。”张平的喊声在也里很突然,也很刺耳。金旺正准备要走过去,金保已经呼应张平,往张平那方跑去,他却突然听到草堆有习嗦的响声。当即站着不动,注意去听,果然,也有一对钻在草堆里。
悄悄走到草堆边,听得真切,金旺伸手捉去,一下子捉到一条光着的腿。随后立即放开,草堆里的人嗷嗷惊叫起来,金旺说,“还不出来?早知道你们是谁了。”
里面的人自然不肯出来,金旺又说,“要我喊他们过来看?我数到三,再不出来真喊人了。一、二……”
随即有悉嗦声,站出来一个人,暗中分明还有之手要将那人拉回去。光线比较弱,看不真草堆里的女人。站出来的人虽有衣服挡住前面,却知道是光着屁股的。金旺见精彩的来了,又觉得不对劲。村里的人就算给捉住,也不会这样老实站出来还不跑的。
一般说来,给捉住的人要么躲在草堆里不肯出来露面,要么用衣裤将脸挡住夺路逃开。只要跑走,谁知道是哪一个给捉住的?过天村里说起,大家都嘻哈哈地不肯承认。
这人站着没有跑,也不敢给金旺看见,侧着头脸。金旺在想,会是谁?也不作声,自然不会到草堆里将藏在里面的女人捉出来。草堆里在悉悉索索地响,分明是女人在穿衣裤。金旺不揭穿,觉得站着的男人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
光着身子很冷,才站一小会,前面这人冷得发抖。犹豫着总算下决心,往金旺身边靠,压着声音说,“金旺兄弟,我……”
金旺一下子明白前面这人了,眼睛陈,昨晚和今夜都在工地上睡守施工用具的干部。也只有他才不明白村里这些习惯,从草堆里站出来还呆站着没有逃开。捉住这样一个人,事情可弄大了。村里的人怎么闹都没事,可眼睛陈是乡政府干部,有自己的纪律的,不比村里这些人,自家的jī_bā自家婆娘管着,管不好没有人多嘴。
要是没有碰面自己就算知道是眼睛陈在钻草堆,都可以装着没见,眼下该怎么办?金旺脑子急转,头痛起来。
得想一个办法让眼睛陈安心,这样今后他在乡政府里还能够帮自己一些忙的,当然,弄不好却会让眼睛陈把自己往死里恨。
“陈主任,是不是工地晚上太冷,才搬到村口来的?我们没有照顾好领导啊。”金旺也压着声音说,这话让眼睛陈听后,心里明白金旺的意思。说,“没有没有,村里工作做得很周到。”犹豫一下,又说,“金旺兄弟,春节后我一定给你把听雨心动的几本书都找齐,一整套。”
“一套哪够?起码要三套。”
“对对对,三套。”
见金旺转身走了,眼睛陈已经冻得浑身抖动着,急忙钻进草堆里让女人搂紧了取暖。
金旺到张平那边,张平和金保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在草堆边,张平的手电筒一直照着草堆里的人,里面的人拉扯着稻草来挡住光,扭头向里免得给认出来。
见金旺到了,张平说,“头,精彩大戏啊,看看看。”说着不断地转换照射的位子,让金旺看得更多些。
“怎么没看见?哪有人啊。”金旺自然见到草堆里有人,只是他们也不可能真把人给捉了出来,碰面后那会往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