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急事。。。。”他说。
连城这样实在是可疑,商婉还要再问,又是一阵铃声,是门铃声,兰承自去处理。
众人的眼睛都盯着连城,屋里的人都是他至亲之人,谁也没有看过他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想不追根究底都难。
连城死死抓着商婉的手腕,“我。。。。”刚一开口,门应声打开,兰承推着一把轮椅进了门,看到轮椅上的人,屋内齐刷刷的人都站了起来。
“爸!”
“爷爷!”
老夫人从椅子上站起来,神色激动,“你。。。。”
连家老太爷面容含笑,双手交握,相对于屋内人的反应,神色非常平和。
“怎么了,一个个看到我跟见了鬼似的。”又朝老夫人说,“既然是家宴,你怎么也不通知我?”
嘴里说着抱怨,神色更像打趣。老夫人反应过来,忙三两步走了上来,难掩喜色,“你怎么回来了?身体受的住吗?怎么也不说一声,路上出了事怎么办?”
“我很好,别担心。”他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微微笑,“最近觉得身体好些了,就想回来看看。”
“那也该提前说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这要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有不匪跟着,你还不放心?”两个人边走边说,轮椅停在沙发边,老夫人在他旁边坐下,老太爷摆摆手,“都别站着了,坐下吧。”
众人都是面露喜色,一时难掩兴奋。
连则秀说,“爸,您这次突然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这一问,众人也都好奇的等着。老太爷笑笑,“什么事?我回自己家还要什么理由不成?”
“话不是这么说,而是。。。。。。”
连家老太爷年轻时落了病根,近十年一直在庐山上面休养生息,几乎很少下山,往年都只是连家的人上去看他,如今他不打招呼就下来了,的确是让人猜疑。
知道众人现在都在猜测,他却装作不知,接过泡好的热茶,缓缓喝了一口。
老夫人顺手接过他的茶杯放下,老太爷朝她宽慰的笑笑,她低了眉,并不说话。自从老太爷回来后,连家这位铁娘子就成了绕指柔,眼里几乎只有一人,沉默悉心的抚顺他膝头的毛毯。商婉看的实在惊奇,再看其他人似乎都是习惯的神色。
眼睛一转,看到老太爷的眼光飘过来,再一看,他却已经转开了目光,看向了连城。
“连城,怎么见了爷爷也不打招呼?”
“爷爷。”连城低低叫了一声。
“今日怎么这么乖巧?”
连城低着头,无精打采的样子,只一双手还是死绞着商婉的手,商婉的手都泛了红,难得的是还面色如常。
连老太爷说,“是不是丢了东西才这么没精神?丢了什么跟爷爷说,爷爷给你找回来。”
连城的目光突地抬起来,亮的吓人。
“爷爷!。。。。。。您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连城张嘴要说,又想起什么,转过头看着商婉,然后慢慢低声说,“没什么。”
商婉更加困惑,其他人也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连老太爷笑笑,老夫人低声抱怨,“你又搞什么鬼?卖什么关子?”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我保证你会高兴。”话刚说完,正好门铃又响,他眼睛一笑,对兰承说,“该是不匪回来了,你去开门。”又对这老夫人说,“我让不匪给你带了件礼物,你一定喜欢。”
老夫人撇撇嘴,“什么稀罕东西,值得这么大费周章。”她年过半百,现在倒是露出一丝小女儿的样子来。
老太爷但笑不语。门又打开,进来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青年,浑身上下带着和连家并不相符的一种温润气质。脸颊柔和,眼睛狭长,倒是和连城颇为相似,只是连城给人一种邪性,青年带着眼镜遮住一眼桃花,只让人如春风拂面,不自觉的微笑。
从青年刚一门的时候,商婉就愣住了,几乎以为自己眼花。连不匪抬脚进门停在了门口,先是朝老太爷点点头,“小叔,我回来了。”然后依次朝其他人点头示意,他穿了简单的牛仔裤,白衬衫,衣袖卷到手肘处,露出精瘦的手臂,怀中抱着孩子,周身如清泉冷冽般干净清爽。
反应过来,甩开连城的手,商婉大步的上前直冲连不匪而去,连不匪忙后退了一步。
站在一步之遥伸手,商婉声音如冰,“还给我。”
连不匪的嘴角有微妙的弧度,眼睛朝连老太爷看去。商婉突地调转目光,眼色如刀。连老太爷微微一笑,“商小姐,请稍安勿躁。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内侄,不匪。”
他是连老太爷的内侄,和连则秀平辈,年纪看起来却跟连城差不多大,旁人见了,难免猜测诧异。商婉冷笑,周身冷冽,刚刚的和顺乖巧消失的干干净净。
连家这种大家族,根基深,年代久,处处都是匪夷所思,只闻其声的老太爷,手掌家族决策的老夫人,移居海外的三爷,还有餐桌上那个十几岁的高中生,据说是已故连家大少爷连潮的遗腹子,现在又多了一个跟侄子差不多大的连不匪,商婉面色如冰,几乎是咬牙切齿。
“你什么意思?”她怒到极致,尊称也变了。
单纯来看,连家老太爷的面容还留着年轻时的风采,清瘦,却有度,眼睛温润而明亮,亦如他的为人,一生不含半点污秽。
如今修生养性,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