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我张了张嘴,半晌,我声音细弱地说道:“那,那个人怎么回答你的?”
林炎越没有看我,他专注地又盯向那柄木刀,低声回道:“那人说,等我与你圆了房,就一切都平复了。”
嗖的一下,我脸孔涨得通红。我唇嚅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圆,圆房?”
见我结巴,林炎越低声道:“你不愿意?”
我看着依旧没有看向我的林炎越,嚅嚅回道:“我,我不……”几乎是刚刚说出这三个字,蓦然的,一阵排山倒海的孤凄,和难以形容的渴望同时涌上心头,仿佛,在漫长漫长的岁月中,我就站在那山颠上,迎望着天的那一边,那天我看不到边,那山千万重我也看不到边,我等了太久,渴望了太久,当我有一天终于能飞越千万关山时,赫然发现,原来隔着我的,不是这山,而是那星海,原来,千千万万年了,我离开山颠后,依旧会站在黑暗虚空里,我的四周,是无数无数的浩瀚星海,我挥手便可把一颗星辰抛离它固有的轨迹,却永永远远无法触及那个我最想触及的生灵。
不知不觉中,我泪流满面,在林炎越怔忡疑惑的眼眸中,我仰着头望着他,流着泪欢喜地说道:“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