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繁星像张大网,将陆适困在洞底。
他浑身疼地像被扒皮抽筋,尝试着找路往上爬,却次次以失败告终。上面的人还在竭力呼喊,他起初还有回应,渐渐地就不再理会,忍着疼痛坐稳了,保持体力。
山风阴沉,哪儿流血了,把血腥味吹到了他的鼻尖,他摸出根烟点上,抽完再抽,腿边都是烟蒂。满山孤寂地仿佛只有他一个人,这种感觉在十岁前时有体会,他差点忘了。
记忆越扯越远,他想起几岁时独自一人走在黑黝黝的街道上,几只老鼠从他面前蹿过。
他那时想,老鼠长得比他都肥。
抽完一盒烟,他闭眼睡了会儿,脑子抽疼,睡不熟,反复醒了几次,再也听不见上面的呼喊声了。
他哼了声,再次闭眼,梦中光怪陆离。
又醒来,天色阴阴沉沉,他看见植被和大地,露珠和昆虫,厚重的云层,却没有